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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十一對著她笑:“日子好,運氣也好。”
周逸芳服了他了,又是無奈又是笑:“傻樂什麼?一身臭味,趕緊去河邊洗洗。”
“哎!”任十一還是樂,一向沉默寡言的人,難得走在路上都能被人感受到喜氣。
周逸芳原本沒那麼上心,大概朝夕相處太多年了,不是夫妻也早就是家人,她以為,最多是兩張床並一張床,彼此相處難有新變化。結果看到任十一這模樣,她突然心跳也快了一些,對未來充滿了新的期待。
想到這個變化,她暗自搖頭,提著獵物進了院子。
周父周母走出來:“今天怎麼打了這麼多獵物?”
周逸芳好笑:“問他去,跟天上掉餡餅兒似的。”
周父看她一眼,目光盡是瞭然,語氣有些酸:“可不是餡餅兒,出了這個門,他八輩子也撿不著。”
周逸芳:“爹――”
周母早已沒了早上的震驚,看到任十一如此能幹,心裡反而從未有過的踏實,低聲問女兒:“你們不走個儀式?雖然現在亂糟糟的……”
周逸芳打斷搖頭:“一把年紀了,搞那些做什麼,以前怎麼過日子,以後還是怎麼過。就是大郎那邊――”她沉吟了一下,“我自己去和他說。”
對於孩子的教養,周父周母完全信任女兒,早已撒手不管了,見她一切都有主意,便不再多說。
也不是他們過分開明,實在是當下的局勢太亂,連家都沒有,糧食都不夠,周逸芳和任十一又年紀不小,沒必要徒增麻煩。
話雖如此,到底,在周父周母和任十一的有心之下,一家人還是吃了一頓頗有儀式感的晚飯。晚飯前,任十一以水代茶,鄭重下跪,給周父周母磕頭敬茶。
這是大家沒預料到的,但喝了茶的二老面上再沒有任何疑慮。
“爹。”
“娘。”
任十一活了三十幾年, 大善人38
大郎對孃親說的“一切都不會變”將信將疑,第二天回到村裡,不管做什麼,目光總忍不住投到孃親和師父身上,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然而,什麼都沒看出來。除了兩人偶爾眼神有些他說不出的不對勁兒,別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他想挑刺兒都挑不出來。
一天還沒過去,大郎就放棄了。
孃親和師父是什麼關係,好像真的對自己影響不大……
再想起鎮上那位姓朱的生父,難掩厭惡的大郎瞬間門覺得自家師父樣樣都好,孃親和師父在一起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