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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誰都沒真正提出這一點。
三日時間很快,這隻火雲獸不過半日就恢復了體力,但真的是黏著紫堇不放了。紫堇呢,為了哄這個小祖宗,非常配合地陪它玩,但是不管怎麼哄它逗它,把它“伺候”得活潑又開心,這小傢伙就是不生出火流珠。
師姐弟四人甚至輪流和它好好說話,希冀它能聽懂,然而還是沒用。
小東西三天過得可快樂,除了外表長得危險,形態快和家裡的小萌寵一樣了。但整整三天,紫堇幾人什麼都沒得到。
紅衣女子起身,朝著他們走來。
紫堇低頭看看腳邊的小獸,想張嘴說什麼,卻被紅衣女子打斷:“反悔的話不必說,三天時間,要麼交出來,要麼打,我不死,你們誰也拿不走。”
她話已如此決絕,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他們又打不過……紫堇彎腰,抱起蹲在腳邊的火雲獸,遞過去:“一言九鼎,多謝前輩給了三日時間。”她摸摸小獸的耳朵,“我們再去找找還有沒有 章 廢柴修仙傳
小師弟抹了抹通紅的眼睛,驚詫地看著水團裡的火雲獸:“怎麼回事?我……我是中了它的惑術?”
紫堇看著水團裡還源源不斷掉落的火流珠,知道小東西還在哭,無奈看向紅衣女子。
此時,紅衣女子已經恢復了平靜,定定看著紫堇手裡的火雲獸沒有動作。
小小的水團根本是困不住火雲獸的,只是這隻小獸認了這個紫衣少女,所以沒有反抗。如果她直接上手將火雲獸奪回來,火雲獸一哭,她很難保證能穩定心神不受影響。
剛才那陣彌天蓋地的悲傷,表面看她只是在傷心落淚,實際上幾乎動搖了她的心境,讓她體內血流亂竄,修為不穩。
而經過這,她才明白為什麼至今沒人能抓走火雲獸,短時間門打敗它不難,難的是這小東西會哭,而且一哭,她化神期的修為竟然都會被動搖。
想到這,她看向紫堇:“你為何不受影響?火雲獸果真認你為主了?”
紫堇低頭看小獸,一笑:“它許是真的對我有好感,但我並沒有單獨避開攻擊,只是人的悲傷都是有傷心事才會悲,我沒有傷心事,又哪來的悲呢?”
紅衣女子似是不信:“你沒有傷心事?”
紫堇依舊淺笑:“是啊,我沒有。”
季師姐也覺得不可思議:“人怎麼可能半點傷心事都沒有?從前那麼多人嘲笑你,你不傷心嗎?”
紫堇反倒是看著她,說了一句:“原來師姐知道被人嘲笑會傷心?我還以為師姐向來心直口快,並沒有想過這些。”
季師姐尷尬避開目光。
紫堇笑笑,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我的確被人嘲笑,被生父冷落,被世人當成蠢材愚人,在天衍宗寂寂無名又赫赫有名地過了十幾年。但是那又如何?我為何要為此傷心?那是他人的錯誤,他人的業障,與我何干?我勤懇修煉二十幾年,從無一日懈怠,做任何事都對的起自己良心,對得起為人之道,有何可傷心?”
滿師兄三人聽得呆住。
紅衣女子怔忡,望著紫堇彷彿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落寞輕嘆:“年輕真好啊。”
紫堇抱著嗚嗚聲漸消的火雲獸,對她說:“盡己所能,不留遺憾,不必悲傷。師叔母,你也可以的。”
“師叔母?!”滿師兄他們驚詫。
紫堇看向紅衣女子手裡的長槍:“天火神槍。”又看向她火紅寬袖上的紅色印記,“丹陽門。”
最後望著女子英氣妍麗的臉:“前輩便是卓陽師叔的仙侶,蘭沙真人吧,我們該叫師叔母。”
紅衣女子扯了扯嘴角:“我與卓陽並未結緣雙休,不敢當你這聲師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