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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慢走。”
……
“這點事情你託病由我交代他就行,何必臥床了還要見他?”施牧從另一邊繞進來,看著從內室走出來的人。
剛才還虛弱臥床的寄娘現在面無異色地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做事不愛冒風險,只信任自己人,我安排的計劃更能讓他信任,畢竟我是‘內人’。”
施牧聽著卻覺得更加不舒服,但又沒有不舒服的理由,悶聲在她對面坐下。
“三日後,蕭園文會要開始了,上一次蕭國公舉辦文會還是十年前。”
“蕭園文會啊……”寄娘喃喃。
當年,小趙皇后與皇帝剩下獨女長公主,長公主嫁入蕭國公府,與蕭國公琴瑟和鳴。二人以文會友,創立了蕭園文會,幾乎一兩年就要舉辦一次,文會上聚集了眾多文人雅士,甚至後期的許多文豪大儒就是從蕭園文會揚名。
後來他們的長子繼承爵位,也繼承了這樁盛事,一年又一年,中間因為國土丟失帝王被俘而停掉了幾年,後來隨著國家逐漸恢復生機又舉辦了幾回,最近一次,就是施牧說的十年前。
十年前,趙家煙消雲散三年,世間幾乎無人再提起,身為趙建炎表兄的蕭國公因為皇室血脈而倖免於難,在人生最後階段舉辦了最後一場文會。
然而文會凋敝,甚至是死氣沉沉,上一次在蕭園揮毫高談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含冤而死,留下的人坐在園子裡除了喝悶酒,沒有半分創作的靈感。
寫不出、不敢寫。
怕寫一個字就被安了罪名全家牽連。
文會後半個月,蕭國公黯然去世。
如今的蕭國公是 錦繡堆46
蕭園文會時隔十年重開,京城內外早就掀起巨大的浪潮,這段時間,外地的書生文士陸陸續續來到京城,在文會之前就已經進行了好幾場十分精彩的文鬥。
寄娘不愛湊這些熱鬧,當下又不便過於高調,沒有參與這些事;施牧向來低調,身懷大才卻至今默默無名,顯然也不是站在人前出盡風頭的作風。因此,寄娘原本以為這個文會與她關係不大。
“你是一早就打算去,還是臨時決定的?怎麼不見你提起?”寄娘問施牧。
施牧說:“本不打算去,但你已開始動手,我也無須再等。”
寄娘想到集市上跳出來的、書畫、樂器、對弈……君子六藝樣樣都可,比科舉的科目繁多自由,難度也更高。
今年,蕭國公似乎想要一舉復興先輩的榮光,請了四位大儒坐鎮,設定了十六個專案,每個專案不限人員,人人皆可參加,也可以不參加只觀戰,一切隨意。
施牧聽完,看向寄娘,眼角眉梢閃爍著自信光芒:“無揪醯媚母魷釒坑幸饉跡俊
哪個有意思,你就贏哪個?
寄娘看了一圈場內,十年沉寂,今年進來的人裡,有多少施牧這樣懷才未顯的才子高人?
施牧若是全力發揮,能到哪一步呢?
寄娘心中開始好奇。
施牧看了一圈:“對弈是你的強項,那我先去湊湊聯詩的熱鬧吧。”
聯詩最考驗才思,有的人才思敏捷又佳句頻出,有的人抓耳撓腮還牽強附會。
聯詩的下品詩句是為了聯句而聯句,辭藻生澀詩句無意義;上品詩句是應情應景應前文,用詞新奇精巧讓人擊掌叫絕;還有上上品,上上品聯詩不僅詩句絕佳,還能承上之中開新題,轉新意,給下一位設定精巧的難關。
進了蕭園的少有抓耳撓腮之人,聽這些名士聯詩是一種絕佳的體驗,不時就有佳句好詩,圍觀者忍不住擊掌叫好。
施牧過去時,聯詩已經開始,他和寄娘二人站在邊上旁觀,一直沒有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