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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對決,每招每式快如光影,但還是能看清不斷閃過的人影誰是誰,然而這場對決,無人分得清江知白和陸無衣。
他們兩人始終是一道白影,進,則同進;退,則同退。兩人都身穿白衣,雲松劍法縹緲詭譎,在武功低微的人眼裡,這兩人就成了一道光,五嶽盟三人則和這道光鬥在一處。
何志新仰著頭看呆了,直到同門師兄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這才回神。
“掌門發現你了,趕緊回去躺著,別再偷溜出來!”
周圍一片叫好聲,也不知道何志新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或者聽到了假裝沒聽到,激動地拉住師兄的袖子,仰頭依舊看著臺上:“師兄你快看!陸姑娘好厲害啊!原來她就是陸莊主的千金,是她和江兄一起為我治病!”
同門師兄無奈:“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趕緊回去――”
“啊呀!”何志新直接擊掌打斷師兄的唸叨,“我說陸姑娘和江兄為什麼一直都穿著白衣呢!原來是陸姑娘要為陸家守孝!這五嶽盟實在過分,怎麼還有臉和陸姑娘比武!”
同門師兄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長點心,禍從口出。”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再一抬頭看這道白影,心裡滋味就不一樣了。
江陸兩人豈是在比武,他們對戰的是滅門仇人啊!
五嶽盟都是用劍,泰山派劍法重在沉穩,衡山派劍法重在輕靈,恆山派劍法重在速度,三人合作,互補長短,結成劍陣,死死纏住二人。
泰山掌門主防守,衡山掌門主攻擊,恆山掌門主偷襲,三人圍住合二為一的兩人,纏得他們彷彿無處可破。
陸無衣和江知白卻毫不著急,他們先任由三人結陣,漸漸摸出三家劍法底細,眼看著似乎越來越沒有應對之法,只能被三人壓著打,馬上就要落敗之時,在眾人的嘆息聲中,劍法猛然一變,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江知白輸出內力,陸無衣引導劍招步法,騰挪之間仿若一人置身九里雲松,五嶽盟三人如同林間日光,碎金屑玉無處不在,而云松劍法最擅長的便是以光為敵,穿行其間,一劍擊一光,劍氣森森,一劍入骨。
恆山劍快,雲松劍法的劍更快。
嗎?你們確定是陸家和魔教通訊嗎?”
衡山派掌門閉上眼:“當時的確不確定,我們本意也是想要上山莊問問情況。”
陸無衣步步逼近:“那晚,我爹孃立下毒誓,我哥以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發誓,發誓自己、陸家和魔教無半點干係,從不曾做過欺男霸女之事,你們為何不聽!”
衡山派掌門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站在原地,任由陸無衣的劍指在了他的脖頸上,臉上露出後悔之色:“當時群情激奮,五嶽盟完全控制不住隊伍了。是我們的錯,被白幫和藏劍山莊渾水摸魚,沒察覺到異樣,造成了你家人慘死。”
他把大部分的錯,無聲推給了白幫和藏劍山莊。
陸無衣哂笑,收起劍。
衡山派掌門感覺到脖子上森冷之氣消失,暗自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
陸無衣嘲諷的眼神和他對視上:“你們嫉賢妒能,自己功夫不精,十年無寸進,不思進取反而陷害比你強的人,你不是到處找雲松劍法嗎,今日打敗五嶽盟的雲松劍法,你覺得如何?”
衡山派掌門一口氣堵在胸口,猶自努力不顯露在外,好漢不是眼前虧,剛想開口奉承幾句,只看見一道白光忽閃而過,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身子直直飛了出去。
陸無衣和江知白以劍支地,身子如同兩隻白蝴蝶輕盈飛起,旋身一腳踢在衡山派掌門胸口,將人直接踢落了比武臺。
“好!”底下觀看的人猛地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