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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邇搖搖頭:“哪有什麼理由,不過是看我前段時間和他走得近了一些,那婦女就覺得自家丈夫了不起了,想多拿點撫卹金。”
江知白和陸無衣對視一眼,語氣故意微諷:“既然和你這個莊主公子走得近,人家出事,你都不照顧一下遺孀?咱江湖人最講究義氣,你們山莊也太刻薄小氣了吧!”
祝邇惱怒:“你懂什麼!那不過一個外門子弟,你知不知道他因什麼死的?”
江知白激他:“怎麼死的?”
祝邇拿扇子掩面,一副很沒臉說的模樣,奈何陸無衣也好奇地看著他,怕她以為自己不講義氣,為了美人,到底說了:“他死時,身邊還有個勾欄贖身的女子,是他在當地的相好。”說完立刻澄清,“我和他完全不算交好,不過是他之前主動湊過來,做了些事,我覺得他有點機靈,便賞了銀子,帶著他玩了幾回。”
江知白:“那肯定是最近的事,所以他妻子才覺得丈夫是為你辦事,出事也該有你負責,她這麼想也很有道理。”
隨行的弟子想要打斷這個話題:“二公子,這是山莊內務……”
祝邇不理會:“有什麼不能說的,都是去年的事了,事情是郭振威自己做的,我就是看他機靈賞了他一點銀子,怎麼還能賴上我了,我也沒讓他養外室,在外頭胡來啊!我若是娶妻,那肯定一心一意對她,絕不會有 正邪不兩立18
江知白擺盤的手一頓,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眨眨眼睛:“哈?小衣兒,你說什麼?”
陸無衣看了一圈他的衣裳:“脂粉味太沖了。”
“不可能啊,我特意――”戛然而止。
陸無衣看著他:“特意什麼?”
江知白閉緊嘴,抬手將衣袖湊到鼻子前使勁聞,別說,真的有股香脂味兒,但不知道是味道淡還是他聞習慣了,離得遠了他就聞不到,所以完全沒發現這個破綻。
他立刻掛上笑臉:“我去那邊打聽了些事。”
陸無衣坐下,一邊吃東西,一邊聽他編。
“你不知道,這花樓啊訊息最多,這些大男人聚集在一塊兒不是比武就是逛花樓,小道訊息多著呢……”
江知白越說越乾巴巴,自覺放棄,強調:“我真是去辦事的。”
陸無衣嗯了一聲:“所以,你們找據點,喜歡找花樓?”
江知白便知道她什麼都猜到了,覷著她臉色,不說話。
陸無衣也不見怒色,也沒有什麼不高興,只是平靜地問:“你們打算在大會上做什麼?可以說嗎?”
江知白捻了一顆豆子扔進嘴裡,嚼了半天,嚥下,說:“我對這些正道俠士沒興趣,有人有興趣,我盯著她來的。”
陸無衣點頭,專注吃起小食,不說話了。
她不追問,本該讓江知白松一口氣的,但是也不知怎麼回事,他覺得自己似乎犯賤了,竟然覺得難受起來,而且她不說話時間越久,他越難受,屁股底下都彷彿長了刺,坐立不安。
“你怎麼不問了?”江知白憋了半天,憋不住,到底問出了聲。
陸無衣噗嗤笑了,她以某人如坐針氈的模樣佐食吃得很是開胃,如今正好吃飽了,拿起帕子在他緊盯的目光下慢條斯理擦手。
擦完,這才開口:“昨晚的煙花是訊號。”
江知白點頭:“也……不是故意瞞你……這不是,說來話長……”
陸無衣認可點頭,拿起劍:“走吧,去後山練劍。”
江知白猶疑:“你生氣啦?我真沒什麼瞞你的,只是一時說不清,你也說啦,我是好人,我可以保證,我殺的人都是惡人!”
魔教裡也沒幾個是好人,江知白這個保證說得那是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