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站在邊上彷彿沒有存在感,對劉側妃的目光彷彿沒有任何感知。
孫良才把劉側妃編造的故事完完全全說了出來,什麼幾次相遇,早有情愫,只是礙於王爺而只能苟且,今日趁著王爺出門,特意喊了他進側院……情節九成不變,變的只有女主角。
劉側妃聽得睚眥欲裂,恨不得衝上去撓花孫良才的臉。
雲雅慧低著頭,看著露出袖口的素白指尖,圓潤的指甲染了鳳仙花汁,正好和今□□裳的顏色非常相襯,顯得素手纖纖,瑩潤如玉。
終於,孫良才不停抖動的聲音消失了,劉側妃第一時間撲倒在地又憤怒又委屈地喊冤。
淮安王一句話將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你今日為何將孫良才叫到這,又為何擯去眾人單獨與他說話?”
“妾……”劉側妃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停頓了幾息,看到身邊的玲瓏終於有了底氣,連忙說:“這……這個孫良才最近經常給玲瓏遞東西,王爺您知道,玲瓏是我最得心的人,她未來的夫婿妾自然萬分上心……妾叫了人來只是為了看看此人人品到底如何,為了玲瓏的名聲,也怕她羞,所以才撇了閒雜人等,想要單獨問話,誰知道……”說到這,她啜泣起來,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這個理由很充分,淮安王看向玲瓏。
玲瓏跪在地上,深深埋著頭,只看到一個烏黑的後腦。
正在這裡,一直膽怯的孫良才突然高聲叫起來:“胡說!和我兩情相悅的一直是你,我送的小東西也都是讓玲瓏遞給你……”
雲雅慧發現這個聽話符真的很智慧,只需要吩咐一個命令,對方就會隨機應變,激發最大潛能去完成這個任務。
淮安王很憤怒,這個場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女人被一個小廝抱在懷裡宣揚兩情相悅已成為事實,一院子的下人都看到了,他根本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看都不想看孫良才:“拉下去。”
說著,起身要走。
劉側妃抱住他的腿哭訴求情。
淮安王皺著眉看著被淚水沾溼的褲子,又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女人:“你就禁足吧,抄抄閨訓佛經,靜靜心。”
提起腿,掙開她的雙手大步走了出去。
“王爺――”劉側妃淒厲大叫。
雲雅慧輕步跟在淮安王身後離開,一聲聲喊叫不斷從身後響起,側前方的人沒有半點動容,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鬧騰的院子。
淮安王只需要過來判斷誰對誰錯,接下來的善後事宜王和自會處理,而這個處理會是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一行人走出側院,穿過後花園時,雲雅慧望著流水中的落紅嘆了一口氣。
淮安王本不想理,走了幾步,還是開了口,語氣不善地問了一句:“你嘆什麼氣,覺得本王對她太狠了?”
雲雅慧搖頭,視線轉移間,看了一眼水中的花瓣,最終望著腳尖:“奴婢是看到園子裡的花都落了,想當日它們掛在枝頭多嬌俏好看,如今隨波逐流,身不由己,也不知道流出了王府,會去往何處。”
淮安王看了一眼水塘裡的落紅,聽著她的感慨,心底微微觸動。
扭頭看過來:“你這是以花喻誰?”
雲雅慧淺笑:“哪有什麼比喻,奴婢只是看到落紅突生感慨罷了。”
淮安王冷哼了一聲:“身不由己……你這是心腸又軟了,給那院子裡的下人求情吧?”涉及後院陰司,知情的下人大多會被處理掉。
雲雅慧立刻蹲身行禮:“奴婢的確不曾想到,不過王爺看著落紅能體諒奴婢等下人,實在是宅心仁厚。”
淮安王又氣又笑,剛才那股子憋悶倒是散了不少:“行了,側院雖閉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