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容。&rdo;那由雌蟲羽翼構成的大&ldo;繭&rdo;裡傳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變調:&ldo;今天在玩具店裡你拿起的那盒像口香糖的東西還記得嗎?&rdo;
&ldo;記得。&rdo;不過當時雖然好奇卻並沒有細究那小小一盒究竟是什麼。
&ldo;那是人類避免懷孕的道具。&rdo;景宸似乎是在嘆息,沒有等哲容發出疑問景宸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良久才開口:&ldo;我明明是人類。&rdo;
景宸很多年不會像今晚這樣了,在他剛剛娶哲容的那段時間,因為他還是未成年而且並沒有合法的監護蟲,所以對於哲容的管教都是由交好的皇族蟲聯絡雄蟲保護協會一手操辦。
那時候的他剛剛適應蟲族的生活但又沒那麼適應,哪怕那時已經在蟲族待了快三年,依舊覺得不適,因而在小細節上十分任性,不想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面對冷清的餐桌於是和哲容一起擠在廚房裡吃飯只是一種,直到哲容因苛待未成年雄主而在工作時被雄蟲保護協會從軍部直接拖去了教管所。
哪怕哲容是強壯的青年雌蟲,受罰被送回後也整整昏迷了一天。
&ldo;如果你想保護他,就不要再做這樣出格的事,這裡畢竟是碼伊星。&rdo;交好的那位蟲族殿下在哲容昏迷的期間來見了景宸一面:&ldo;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你是知道的,多的是蟲不忿哲容的脫罪。&rdo;
彼時的景宸努力板著幼稚的臉龐,在底下卻不安地搓著手指,點了點頭:&ldo;我明白了,裡爾殿下。&rdo;
一天後,哲容才甦醒過來,面對的就是小小的雄主突然轉變的冰冷神情和語氣,餐桌上是不知什麼蟲送來的精緻食物。景宸端正坐在華麗的高腳座椅上,側著臉看了一眼依舊虛弱靠在門邊的哲容,敲了敲桌面,不耐煩地說道:&ldo;你此時該跪在這裡伺候我的用餐,或者是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rdo;
成年雌蟲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困惑和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委屈,這副神情並沒有讓他得到雄主的仁慈,反而惹來了雄主更加的不悅:&ldo;哲容你不要忘了你是什麼身份!&rdo;
精緻的餐點和器皿砸碎在地上,哲容虛弱到被未成年的小人類一腳踹下便再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膝蓋似乎壓在了碎裂的器皿碎片上,疼痛從膝蓋傳達到大腦表現在哲容沒有血色的臉上,以至於沒有看見小景宸一瞬間的無措。
十五歲的景宸抿了抿唇,十指在長袖下握起,手心隱隱的疼痛拉扯著景宸的理智,在哲容睜開眼之前便恢復了不耐煩的神情,丟下一句&ldo;吃掉,收拾乾淨。&rdo;後背對著哲容努力維持穩定的步伐走回自己房間。
直到後來,他自己都漸漸習慣瞭如所有雄蟲一般對待自己的雌侍。
景宸醒來時有一瞬間的茫然,周圍依舊漆黑,熟悉的氣息噴在側頸,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控,好好休息了一晚的景宸也明白,無非是因為他這幾日對人類生活的不適應。
在蟲族時他是異類,回到人類的社會,他以為自己能很容易簡單地回歸自己原本的種族,但實際上他甚至分不清人類的普通玩笑,哪怕盡力看書遇見不明白的事情也立刻查資料避免露餡,依舊不能彌補他嚴重缺失的人類常識,他又是人類裡的異類了。
還好當時並沒有一心要回歸母星生活,在回藍星之前與裡爾殿下提及以後的時候,深諳雄蟲生存法則的景宸在話語裡給自己留有足夠的餘地,景宸聊以□□。懷念母星和家人是一回事,這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執念,但自己所有的資產地位卻都是建立在蟲族社會的,他不能也不願放下這些年在蟲族得到的成績。
安撫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