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拿起來一看,想也沒想就結束通話。意識到欲蓋彌彰,又乖乖地撥回去,“表舅……”
“找你要網銀了?”
楚兜兜的心跳驟停,“您不是在做飯?”
“他們忘了關網頁。多少錢?”
楚兜兜:“有,有幾千吧。”
“回頭轉出來,留五百塊錢。等一下就找他們要。對了,有沒有說買什麼?”
楚兜兜也不能確定,“他們就好奇,想試試。”
“明天叫他們給你送回去。你那個房子,你媽收拾好了。家用電器看好了,十一去買。十一回來就可以搬進去。”
楚兜兜一聽他媽收拾的直皺眉,“家用電器也是我媽選的?”
“你舅媽選的。”
楚兜兜鬆了口氣:“還好。我媽這人,審美真不行。你裝修的很現代,她能給我整一屋子木桌木椅。我說她,還怪我不懂欣賞。我能不知道古風好看。關鍵不適合啊。”
“別抱怨了。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受不了,等以後結了婚,你物件都不用擔心婆媳問題,天天聽你們娘倆叨叨。”
楚兜兜嘀咕:“我才不跟她住一塊。她沒事,我能先抑鬱。”
六歲的楚兜兜不懂什麼是“抑鬱”,十九歲的楚兜兜懂。這兩年抑鬱的名人不少,楚兜兜好奇,上網一查,當晚做一個噩夢。
夢中一個小可憐受不了母親準備跳樓,楚兜兜瞧著孩子可憐上去勸說,那小可憐轉過身,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嚇得楚兜兜心砰砰跳。
室友的磨牙聲讓楚兜兜意識到宿舍裡好幾個人作伴,這才不怕。
也是那次楚兜兜覺得跟室友住一塊挺好。開學前房子好了,他也沒說要搬。
“有事跟我說,別一個人憋著。晚上別熬太晚。運運和好好回來了,不說了。”張躍民結束通話,本想堵倆孩子,怕做賊心虛的兩個小崽子沒等他問,嚇得坦白,回頭再揹著他來第二次,索性轉身回屋。
兄妹倆可緊張了。
張躍民進屋,讓兄妹倆誤以為他出來打個電話。
到書房迫不及待地插電腦上,“好好,買什麼?”
“先買媽媽店裡的東西。咦,這個包跟媽媽的包好像啊。比媽媽的便宜,少一個零?”張好好猛地看她哥。
張運運:“笨蛋。便宜沒好貨。真這麼便宜,爸爸媽媽都會上網,還買那麼貴的?”
“網上也有假的?”
張運運點頭:“當然。我們去店裡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有假的呢。忘了那個專門打假的人?以前可沒網。”
“那還是買媽媽店裡的吧。”張好好指著自熱米飯,“這個留路上吃。還有水和火腿腸、八寶粥也買幾個。我們住酒店,酒店裡的東西好貴。當我們人傻錢多啊。”
張運運不禁瞥一眼她,你還知道自己人傻錢多啊。
“這些?”
張好好算一下:“夠九十九了。寫誰收呢?不能寫爸爸媽媽,我們要是去上學,也不行。寫太爺爺。”
帝都的東西自然是從總公司發貨。
張爺爺的名字連小馮也不清楚,所以公司那邊正常發。
離得近,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快遞員看看地址,又看看門牌號,愣是不敢敲門。
早年這邊出過柺子,這周圍的人都很警惕,看到他像快遞員也忍不住懷疑,“你找誰?”何大媽問。
快遞員說出張爺爺的名字。
何大媽:“就是這家。”
“可是,可是這個東西是從,從他們家公司寄來的。”快遞員想說,有病啊。
何大媽仔細一看還真是,“好運,躍民,快出來。”
劉大媽出來了,“還沒下班下課呢。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