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沒人會選擇離婚。一來離了再結可能還不如前一個,二來就算比前一個好,生活起初再美好,時間久了也是一地雞毛。
在她看來只是孩子的問題,根本沒到離婚那一步。
梁好運驚訝是她壓根沒想到這點,因為孩子小,也沒聽說那對小夫妻有什麼矛盾。
張躍民:“你們只顧責怪她婆婆嫌棄,從沒提過她愛人。像他們家那麼重男輕女,婆婆肯定很疼她愛人。但凡那小子幫他媳婦說兩句,她婆婆也不敢這麼折騰。身為丈夫這麼不作為,說不定不等他們家提出離婚,人家先受不了了。不信等著看吧。”
梁好運恍然大悟:“對啊。難怪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是因為你先入為主。你第一次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是爺爺奶奶跟你說她婆婆不像話。”張躍民提醒她。
梁好運點頭:“哎,不對,你不是氣得想打那兩口子,怎麼反倒向他們說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張躍民道。
同倆人說的那人笑道:“還是張老師看得明白。”
“那是因為我經常在家。”張躍民說著話,眼角餘光注意到三個孩子朝他們跑來。
張躍民扭頭看去,額頭上全是汗。
大小子比二丫頭快一點,到張躍民跟前就伸手。
張躍民抱起他,二丫頭拽張躍民的褲子,意思不言而喻,放下哥哥抱我。
“找你媽去!”張躍民不慣她這毛病。
小孩氣咻咻瞪一眼他,轉身找媽媽。
梁好運摸摸她裡面的衣服,全溼了,於是抱著她回家。
從李家回來的早,玩這麼久也不過三點。張躍民和梁好運就帶著仨孩子去遊樂園玩一個多小時,回來順便送楚兜兜回家。
楚兜兜的這個週末過得很充實,上午去摘水果,下午去遊樂園。翌日週一,心情極好,到學校就跟小夥伴們炫耀,他表舅是天下最好的表舅。
楚兜兜的同學都知道他有個很疼他的表舅,但從未見過。問他表舅叫什麼,他也不說。他同學嚴重懷疑那個“表舅”是他杜撰的。
小孩被他爸叮囑過,不許在學校提樑好運和張躍民,小心把他綁起來找梁好運要贖金。
綁/架這種事楚兜兜在電視裡見過,於是就反駁小夥伴們故意用激將法。其實人家孩子也沒用激將法,楚兜兜看得出來。下午到家就給張躍民打電話,找他討主意。因為他和同學打賭,楚兜兜說謊,給每個同學買一瓶可樂。反之他們給楚兜兜買。
張躍民安撫他,週末到他家再說。
楚兜兜信以為真,翌日到學校又故意顯擺,週末還去他表舅家。
同學瞧著他那德行都想揍他。然而老師說過,不許打架。話又說回來,張躍民還真不是敷衍他,打算教他怎麼說,家裡來了兩個陌生人。
陌生人身著休閒褲夾克衫,卻是一臉正氣。他們走路的姿態又不像軍人,張躍民懷疑是便衣。
兩人自報家門,果然是便衣。
張躍民不認為他倆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因為他的檔案分局局長也不一定能弄到。張躍民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年齡較大的那位開啟他的小提包,從裡面拿出一疊錢。
張躍民糊塗了。好在他腦袋轉的快,瞬間就想起來,“賞錢?”
“張老師不愧是帝都大學老師。”拿錢的人笑了。
張躍民:“可是訊息不是我提供的。”
“我們知道。毒這種抓住就是死刑。所以弄這個的都不要命。我們瞭解過,你們家因為你愛人的關係,時常會來一些陌生人,只有來你們家周圍的鄰居才不會懷疑。”
張躍民忍不住問:“不是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