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運奇怪,來這裡幹啥玩意。
張躍民掏出一把鑰匙開啟門。
“你連房子都租好了?”梁好運驚呼。
張躍民推開門,請她先進去,“上個月買的。”
梁好運腳步一頓,“買的?”
“是的。只有爺爺知道。奶奶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房子是租的。他們要是在老家住的不開心,就讓他們搬過來,行吧?”
這話把梁好運問的很意外,他倆還沒舉行婚禮,張躍民就開始徵求她的意見啊。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空有相貌啊。
梁好運笑著說:“這是你買的,當然可以。咦——”關門的手僵住。
原本梁好運面向北,張躍民進來,梁好運習慣了隨手關門,一轉身卻看到一個熟悉的標誌。
梁好運怕自己初來乍到,眼睛不好使看錯了,指著斜對面問:“那是縣公安局?”
張躍民點頭:“咱們隔壁就有一個局裡的警察,破案的那種。回頭把你家的事說成我朋友的,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張躍民:“我們現在去公安局,他們一定讓我們立即帶他們去呂梁村。時機未到急不得。”
梁好運不太懂此時的情況,又問:“要不要買些禮物?我現在也沒錢,等我有了錢再還你。”
“不用,只是問一下那一萬塊錢能不能要回來。”
梁好運一聽到錢,顧不上其他,錢是個好東西,能買很多很多吃的。
“你我直接要不行?”
張躍民微微搖頭:“按理說不行,畢竟已經給你大伯大媽了。這筆錢屬於他們,我們或搶或偷偷拿走都屬於犯罪。”
有一點張躍民沒講,梁好運悔婚,結婚那天躲起來,張躍民倒是可以告錢多銀一家騙婚。只是那樣梁好運的名聲就毀了。
梁好運道:“你說的這個我懂。如果嚇唬他們,讓他們自己拿出來呢?”
“可能也行。”張躍民沒幹過這事,“回頭一塊問問。”想想又不放心,“我去你就別去了。免得他起疑,明天就下去調查。”
梁好運連連點頭,“縣裡沒服裝店嗎?我覺得隨便買件紅衣裳就行了。白色的也行,我在報紙上看到現在也流行穿白色的。買條白裙子,往後也可以穿。”
這話換個人說,張躍民不信,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哪能這麼糊弄。
看到梁好運的打扮,身上沒一件像樣的,頭繩還是毛線,卻沒有一絲自卑。張躍民願意相信,她不在乎穿啥。
張躍民笑著說:“有是有,只是你太瘦,穿上跟唱大戲一樣,爺爺看見肯定數落我。市裡挺近的,坐公交一會兒就到了。”
原主沒一件像樣的衣服,梁好運一聽這麼不合身:“那還是去市裡吧。”
出了張家,朝公交站牌走去,梁好運發現這個小縣城比她剛剛看到的還要荒涼,各項設施不齊全,道路坑坑窪窪,一條街上只有幾家做生意的,門口幾乎沒人。
得虧沒在這裡買,否則還不逮住他們使勁宰。
張躍民也沒騙梁好運,公交車行了大概二十分鐘,倆人下了車往北走幾十米,就看到一個服裝店。
服裝店裝修的很新潮,起碼在這個年代很新潮,玻璃門上貼著紅色剪紙,牆上是暖色牆桌布,店裡的衣服或掛在牆上,或掛在衣架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看著就乾淨整潔質量好。
老闆聽到腳步聲隨意瞥一眼,打算收回視線,一看進來的是倆小年輕,立即眉開眼笑。
“買衣服?”不待梁好運和張躍民開口,老闆就問:“給你物件買?”說著眼睛瞥向張躍民。
張躍民下意識要點頭,梁好運先他一步說:“啥物件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