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和宮雁南從空間裡出來，宮雁南披頭散髮，褲腿少了一大塊，腳上鞋子已經不見。
郭旭揉了揉手腕，打人容易手痛。
看著跪在地上額頭青紫的夫人，還有雙手雙腳殘廢的兒子，宮雁南臉色陰沉能滴下水。
週六安拎一隻貓咪大小的小狐狸，尾巴還少了一截，掄著繩子把狐妖轉圈圈，好像牧羊人旋轉皮兜準備扔石頭。
宮雁南收起勇伯的屍體，抱起夫人兒子騰空離去。
四周籠罩遮掩戰鬥的禁制消失不見，不遠處的道路和行駛的汽車又出現在眼前，臺階下還有兩個排隊準備請神的少年。
週六安給了狐妖兩個嘴巴，眼睛看著請神殿的門，手裡一根根拔著狐狸毛。
郭旭和他並立，看著神殿門，“周走馬，可滿意？”
“我的賠償是什麼？”
“你的棍子在張走馬答應的基礎上，升級為中階法器，跟黃煙扇一個品級，還有白玉簪和戳目珠都送給你，外加一百萬現金。”郭旭點明剛才的冰寒珠子名稱。
週六安拿出來一看就知道是仿造的，彩雲仙子的戳目珠靠強光傷人傷目，這珠子差點凍傷自己的眼睛，煉製從根上就偏差。
宮家賠償的這些東西，就是場面賠償。
“觀察大人，我的工資多少？相應的福利待遇，還有空間門的許可權。”
“員工手冊上沒有。”看到週六安搖頭，郭旭拿過青竹牌，在上面用指甲刻畫幾個線條。
又把青竹牌放在週六安手裡，“工資這些問題你找於走馬，我給你開通空間門的許可權，可以隨意使用空間門回清妖司分部。當然，前提身處沒有空間禁錮的地方，比如請神殿內就不行。”
週六安掂了掂竹牌，把狐妖扔給郭旭，轉身神念勾連竹牌，一道空間門浮現出來，裡面是晶瑩的黑色旋渦。
“週六安，你是怎麼發現牛妖和這隻狐妖的？”郭旭要問清楚，這樣他能對週六安的能力做個綜合判斷。
今天週六安能打死宮家老管家，差點打死宮夫人，神通武力無需再提，縝密思維和分析判斷是他看中的，也是清妖司需要的。
週六安抓著棍子一下下頓著地，謹慎開口不能暴露他會望氣術這件事。
“牛妖走路的姿勢不對，我試探幾句後，發現他跟狐妖假扮的老太太言詞對不上。再有，我說找請神殿，狐妖竟然說這裡沒有，說我坐錯站了。這個請神殿在兩個地鐵站之間，走路距離只相差80米，怎麼可能坐錯站。”
郭旭來了興致，追問下去，“所以你就認定他們兩個是妖族？”
“當然其中還有言語試探，牛妖說他第一次來，狐妖說是他的外婆，一個外孫竟然第一次來看外婆，是不是很可疑？平西郡五十年內沒有動遷，也不會批准平民隨意搬家，如果不是公家差人，這老太婆應該從生到死都住在這裡，所以他們兩個撒謊了。”
郭旭開始鼓掌，週六安從最細微的走路姿勢入手，言語試探，從語言裡找到漏洞。最關鍵的是發現妖族後出手乾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著週六安背影，郭旭欲言又止，只能說一句，“周走馬，今天你辛苦了。”
為了平息隨時引爆的矛盾，今天他只能按著週六安，讓宮家輕易脫身，有些對不起新入職的週六安。
週六安沒有說話，踏入空間門，回到清妖司。
舒舒服服洗了澡，衣櫃裡除了兩套戰術服，多了兩套衣服。一套白t恤牛仔褲，一套黑t恤牛仔褲。
採購的人真夠懶的，只有兩種顏色。週六安穿了白t，其他三套衣服都收進空間，避免以後戰鬥完沒衣服穿。
接了一杯冰鎮檸檬水，端著一托盤燻腸豬肘子，外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