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俊答應了霍輕眉的請求,然後,跟她學到八極小架(練法)、八極拳(打法)、哼哈二氣(養法),同時,聽她講述了,關於魏武輝的故事。
魏武輝生於建國之前,懷抱的時候,趕上圍城戰役,爹媽活活餓死了,他爹臨死之前,把孩子託付給了結拜大哥霍殿堂,這個人,就是霍輕眉的父親,一個全國範圍內,都享有盛名的武術家。
霍殿堂當時也很困難,因為武功不敵槍炮,更別說遇見戰爭了,舊社會那種騎馬衝鋒的戰場上,武術家的作用都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是新時代,飛機大炮坦克才是主角,個人力量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託妻獻子的交情,千難萬難,也不能辜負結拜兄弟的信任。
霍殿堂付出很大代價,才把魏武輝養活成人,而這小子,自幼練武,盡得霍家真傳,十七八歲,為了吃飯,參軍打過很多硬仗,槍林彈雨裡,僥倖活下來,一身功夫,也突破層層阻礙,達到很高的境界。
轉業後,魏武輝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
那時候,他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是個公認的好人,同時,娶妻生子,家庭幸福。
40歲,風雲突變,厄運降臨在他的頭上。
魏武輝的老婆,得了肺結核去世,只留下一個女兒,才十多歲,魏武輝不知道如何面對今後的生活。
那年秋天,冷風吹拂,落葉飄零。
魏武輝處理完老婆的喪事,像遊魂似的,滿街閒逛,路過火車站時,聽見有人呼救,他抬頭看去,只見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正被六七個人毆打,並往一輛農用拖拉機上拖拽。
魏武輝大喊一聲:“住手,我是警察!”
那六七個人,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加緊速度,拖拽一老一小。
魏武輝兩個箭步,竄到他們面前,掄起胳膊,噼裡啪啦,給他們一頓暴打。
別看對方六七個人,在魏武輝的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面對心狠手黑的高中生那麼無助。
兩分鐘後,他問趴在地上的人:“怎麼回事兒,說說吧!”
地上的人,沉默不語。
那一老一小,卻千恩萬謝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們都是蛟河糧食局的職工,打人這幾個,卻是下面糧庫的負責人。
秋收時,糧食局發現,有個糧庫存在資料造假,收購、烘乾、供應、銷售、倉儲,各個環節,都虛報損耗,而自己則把這些糧食,拉出去賣錢了。
糧食局的職工當然不幹,他們就向領導反映問題,結果,蛟河本地的領導,對此置若罔聞,還要他們跟下面糧庫沆瀣一氣,串通起來,侵吞國有資產。
一老一小,良知未泯,就想來春城反映問題,然後,剛一出火車站,就被糧庫的人抓到了,要不是碰見魏武輝,這倆人絕對會被捉走,後果很難預料的。
魏武輝聽完,嘆了口氣說:“都跟我回派出所吧!”
捱揍的人裡,有一個捲髮小夥,他穿著皮夾克,打扮的很時髦。
“我是南關徐大偉,別他媽惹我,否則你準後悔!”
“……”
魏武輝上去兩腳,踢的徐大偉哭爹喊娘,再也不敢亂說話。
眾人回到派出所,做完筆錄,魏武輝就走了,他沒拿這個當回事,結果,卻惹來很大的麻煩。
徐大偉是糧庫領導花錢找的,春城本地的混子,他被修理之後,有人跟派出所打招呼,沒過多久,就被撈出來了。
徐大偉挺混蛋的,覺得自己被抓,丟了面子,於是發誓,要報復魏武輝這個多管閒事的警察。
他手下那六七個兄弟,隔三差五就在派出所門口閒逛,終於盯住魏武輝,跟著對方,找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