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吧？”林嘉翊拿著掃把走近，開始清掃地上的玻璃渣。
秋晚辭緩過來後，也蹲下幫忙撿，震驚之餘的喬於傾趕緊拉起來秋晚辭，“晚辭，不用你撿，我和林嘉翊弄，你去旁邊待著吧。”
被扯到一旁的秋晚辭也不反駁，就安靜的坐那看著，好在這會兒是吃飯時間，班裡除了他們沒人。
收拾完玻璃殘渣，班裡也陸陸續續的有人回來，林嘉翊擔任了倒垃圾的任務，喬於傾則是在班裡陪著她。
最近的秋晚辭好似格外喜歡趴在桌子上發呆，喬於傾也不阻攔，只是強硬的讓秋晚辭面朝著她的方向，哪怕她們兩個面對面乾瞪眼，她也要讓晚辭在自己的眼前。
由於秋晚辭既不吭聲也不反抗，喬於傾盯著的意識也漸漸開始放空，腦子裡空空的。
直到桌子上‘砰’的一聲，有東西被放下，喬於傾被嚇了一跳，莫名感覺這個場景很熟悉。
她坐直身子，發現是林嘉翊買了新的水杯，秋晚辭拿手指敲了敲，頭也不抬的說：“我不要。”
被嚇到的喬於傾半天才反應過來，拿起新的水杯，默默替秋晚辭解釋：“她覺得塑膠杯裝的水沒有玻璃杯裝的好喝，從來不用塑膠杯的。”
“我知道。”林嘉翊很早就發現了這個細節，上次去她家的時候也發現了，屋裡的櫃子裡鎖了各種各樣的玻璃杯，窗外的反光很難讓人看不出來，材質都是玻璃的。
“那你還買塑膠的？”
“安全。”
林嘉翊此話一出，喬於傾流動的血液彷彿瞬間停滯，手腳都不似剛才的溫暖，冰涼無比。她猛的扭頭看向秋晚辭，朝著她伸出自己發顫的指尖，有些凌厲的開口：“拿過來。”
三人都沒再說話，周圍卻是有不少同學朝這邊看過來，秋晚辭沒了辦法，知道自己瞞不過這兩人，只好從抽屜裡把東西拿出來。
“我只是覺得它好看。”怕他們不信，秋晚辭還補充：“真的。”
一塊心形的玻璃碎片落在手心裡，喬於傾突然有些心累。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她卻需要林嘉翊的提醒才發現，晚辭是什麼時候藏的呢？她這個朋友真的稱職嗎？
此刻，不論秋晚辭是出於什麼心思悄悄藏起來這塊碎玻璃，都已經不重要了。
對情緒最為敏感的秋晚辭瞬間感受到喬於傾情緒的低落，她醞釀著，剛準備安慰對方，喬於傾卻主動起身給林嘉翊讓了位。
“快午休了，我該回去了。”
寂靜無言的氛圍像是清晨的薄霧瀰漫在三人周圍，秋晚辭的大腦裡卻有道清晰的聲音在吶喊：快去安慰她！快啊！她在認真聆聽聲音的吶喊，手腳卻好似與感官分離，停滯在原地不動。
秋晚辭就這麼看著一向樂天達觀的喬於傾默默整理了課桌趴下，一言不發。
她也沒了心思理會林嘉翊，又是自己面向了窗戶。
嗯，剛剛腦子在想什麼呢？
好像是感覺某個場景很熟悉。
是什麼呢？
秋晚辭出神地盯著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