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說,要是在大學城這邊做事,一旦涉及到見血的事情,都需要過來和您請示一聲。”眼鏡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當年杜哥也是從您手下出來的,您看這貨都已經受到教訓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留下他這條爛命吧,以後我們才能有機會報答您不是嗎。”眼鏡男堆著滿臉的笑容,但懾於王巖當年的威名,嘴角還是在不停地顫抖著,眼神裡充滿了祈求,希望對方能夠放他們一馬,至少讓他們能夠直著從店門口走出去。
“哦~,阿杜的小弟,他最近怎麼樣?胖點沒?”王巖並沒有直接回答眼鏡男的問題,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濃烈的煙霧繚繞在他的面容周圍,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是喜是怒。
“託您的福,杜哥現在確實胖了不少,已經兩百斤往上了,看上去富態得很呢。”眼鏡男尷尬地笑著,絞盡腦汁想要和對方套近乎。
“兩百多斤也太胖了,跟豬似的,讓他減減肥,不然的話,哪天被別人殺了吃肉都不知道。”王巖意有所指,又吸了一口煙,菸草燃燒到菸蒂的位置時,散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隨即他搓了搓手指,將香菸掐滅在指尖。
“他要幹什麼事?讓你們幾個跑這裡來了?”隨後,王巖雙手插進了做飯的圍裙口袋中,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有人拿錢給杜哥,說要斷了北方大學一個叫陽雨的兩條胳膊,讓他離一個女的遠點。”眼鏡男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解釋著此行的目的。
“吶,這就是我拜把子兄弟,陽雨。”王巖揚起下巴,指了指將王姝擋在身後的陽雨,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挑釁介紹道,“不過我看斷的好像不是他的胳膊吧。”
“啊?這?”眼鏡男一聽王巖的介紹,瞳孔震盪,頓時愣住了,看著一旁衣著樸素卻難掩一身殺氣的陽雨,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回想起剛才陽雨往黃毛男子嘴裡塞小玻璃酒杯的場景,速度之快,自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此時還威脅要打斷對方兩隻胳膊,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大言不慚到自己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此時從進入王家飯店到現在,還沒有過去半個小時,然而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堵死,就連原本憨憨傻傻的胖子也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回頭看了看因為時間久遠而顯得有些歪斜的玻璃大門,此時卻感覺那扇門遙不可及,彷彿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這個充滿殺機的房間裡。
“想活嗎?”王巖再次從煙盒中彈出一根菸,輕巧地叼在嘴上,但是這次他從後腰掏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打火機,點燃煙後,將這把打火機放在了櫃檯桌面上,故意展示給眼鏡男幾人看。
而眼鏡男幾人也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因為王巖這一把打火機,是一把鋸齒拳刃,在把手的位置別出心裁地製作了一個打火機功能,幾人深知王巖的手段和實力,此時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眼睜睜看著王巖拿出遙控器,關閉了飯店裡面的監控,這一舉動讓幾人更加慌亂起來,頓時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坐在門口喝酒的兩位老者,但是兩位老者對此卻充耳不聞,彷彿沒有看見這一切,依舊自顧自地品嚐著黃酒。
“您畫個道兒吧。”眼鏡男見已經沒有退路,只好硬著頭皮詢問道,話語聲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在盡力保持鎮定。
“誰找的阿杜?”王巖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几人,沉聲問道。
“閻王爺,您知道我們的規矩是不能出賣僱主。”眼鏡男剛想反抗一下,但看著王巖挑了一下眉頭,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連忙自圓其說地講道,“但是您是杜哥的大哥,也就是我們自己人,當然可以告訴你。對方姓雷,叫雷峻熙,聽說也是北方大學的學生,是個富二代,家裡相當有錢。”
“艹,看來還是讓他賠少了。”宮鳴龍聽到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