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恆嘀嘀咕咕半天也不見姬臻臻插上一嘴,不由納悶問,“姬娘子怎麼不感興趣?進城門的隊伍排得特別長,後面好多百姓都在小聲議論這件事呢,有些子嗣不豐的都想知道去問這鐘老爺取取經,也好多生幾個。”
姬臻臻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在後世各種奇葩新聞看多了,對比之下,這也就顯得沒那麼稀奇了。
保養得當的話,七十歲的奶奶都能老蚌生珠,何況是六十歲還不算特別老的男人。
不過姬臻臻跟胥子恆有同樣的懷疑,能讓小妾懷孕不算什麼,但同時讓五個小妾懷孕,這精力……堪比二十歲小夥,絕對不正常。
要麼就是如胥子恆猜測的那般,這鐘老爺是服用了什麼強身健體的秘藥,要麼就是這群小妾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後者不太可能,鍾老爺又不是傻子,小妾懷的是不是他的孩子,他自個兒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姬臻臻正猜測原因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空離的聲音,那嗓音慵懶而微啞,“八娘可還記得那五毒五欲齋唱賣會?”
姬臻臻轉頭看他,見他還有些睡眼惺忪,儼然剛睡醒的樣子,便從車廂內的小几上倒了一杯茶水給他,“何時醒的?胥公子說的這鐘家八卦你聽到多少?”
空離冷著眸,意有所指,“在胥公子說鍾老爺年逾六十雄風不倒,夜馭五個小妾的時候。”
坐在車外的胥子恆突然咳嗽起來。
“胥公子覺得,這種汙言穢語適合跟一個半大小娘子說麼?也不怕汙了我娘子的耳朵。”
胥子恆:……
真是奇了怪了,他覺得離公子的話說得非常有道理,這種事跟誰說都不能跟一個小娘子說,但跟姬娘子相處下來,他總會下意識地忽略對方的年齡,而且潛意識裡認為這種話題完全沒必要避開姬娘子。
這不能怪他吧,姬娘子平時開起玩笑來都是大大方方的,也從不知害羞為何物,就如方才他說這件事,但凡對方及時地訓斥他,他那話也說不下去了,但姬娘子沒有,聽得非常認真,這不是在鼓勵他繼續說麼?
“離公子教訓得是,此次是我考慮欠佳,日後絕不敢用這種汙言穢語去玷汙姬娘子的耳朵。”胥子恆這一次沒跟空離頂嘴,認錯認得特別快。
空離睨他一眼。因為對方認錯認太快,他還有一肚子的訓斥沒來得及說。
姬臻臻在一旁偷樂,“人類生育大事怎麼就成汙言穢語了?”
空離:“八娘莫要故意混淆我的意思,我指的是生育大事嗎?”
姬臻臻笑吟吟地道:“是啊,不先男歡女愛怎麼能懷上孩子又怎麼生育呢?這說的難道不是同一件事?”
“唉,不就是夜馭數女,這算什麼汙言穢語,姑奶奶我捉妖時還見過真的。”
空離:……
胥子恆:!
胥子恆立馬湊近一隻耳朵,“姬娘子,不如你展開說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無非是採陰補陽那一套,普通人的體力本就無法與妖魔鬼怪相提並論,這在妖精界是很尋常的事情。”
胥子恆靈光乍現,掏出紙筆刷刷記錄著什麼。
看這樣是姬臻臻的某句話又給他的新書提供了靈感。
“下下本的主人公有了,採陰補陽的妖怪和被妖怪擄走的千金之女……”
馬車排隊排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才終於排到了城門。
那城門守衛瞧這馬車奢華,連個車伕都生得頗為俊美,態度不敢怠慢,撩起簾子隨意看了一眼,在觸及到空離那張臉時,沒敢多看,連忙移開了眼。
乖乖,這趕車的車伕已經夠俊了,沒想到裡面還藏著個更俊的少爺。想必是哪個世家豪族的小少爺出來遊山玩水。連裡面那伺候茶水的小丫頭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