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所的設施條件都很簡陋。
但是基本的消毒用品全都有,孟嬰寧坐在治療室裡,脫掉外套以後,身後的護士才用剪刀小心的剪掉傷口周圍的布料。
女人的面板很白,越發襯得那傷口觸目驚心。
乾涸的血跡沾染在上面,像是一件精緻的藝術品被弄上了瑕疵。
護士眼中堆著不忍的神色,她戴上手套,開始用棉籤沾染碘伏給孟嬰寧消毒。
她說:“我先幫你把血跡擦一下,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不住的話可以叫出來。”
“嗯。”
孟嬰寧用另外一隻手玩著手機。
她低垂著頭,黑色的長髮全部被撩到了一側。
漂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唇瓣有些發白。
伴隨著護士清理血跡的動作,她的睫毛輕顫,黑色的瞳仁裡是微博的熱搜榜。
榜上還是一樣的詞條。
並沒有有關於舒瑾晟的。
今天的男人她能感覺到傷的很重,至於是誰下的手,孟嬰寧還沒有頭緒。
至少能力要比舒瑾晟強一些。
不然依照舒瑾晟那下三濫的手段,根本討不到好。
或許……對方也是個玄學師。
孟嬰寧腦子裡的推測已經有了雛形,具體的還要等宋南燭調查過後的訊息。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護士已經將血跡清理乾淨,稍微大一點的玻璃塊她都給取了出來。
剩下的細微碎片只能等到了大醫院再做打算。
外面的宋南燭自責的抱頭,眼淚汪汪。
“二師兄,看見師姐受傷我難受,要是我再快點就好了。”
在幾個師兄弟裡,最黏孟嬰寧的就是宋南燭。
從小不管對方怎麼捉弄他,他都屁顛屁顛的跟在孟嬰寧身後。
十足十的一個師姐控。
薄子理記得在孟嬰寧和周南聿結婚那天,宋南燭還以絕交要挾對方。
可惜並無什麼用。
“不關你的事,是我們太大意了,以為舒瑾晟已經是個將死之人就放鬆警惕。”
薄子理象徵性的安慰了一句。
宋南燭已經把舒瑾晟記小本本了。
他開始想另外一件事。
“二師兄,師姐讓我調查的那個事,意思就是有人提前把舒瑾晟打了”
誰這麼有眼光
宋南燭都想直接跟對方拜把子了。
仇人的仇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薄子理點頭,“應該是,不然舒瑾晟身上的傷也沒辦法解釋。”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孟嬰寧已經穿著單衣出來了。
她臉色蒼白,後肩的位置被剪掉了一塊布料,薄子理迅速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孟嬰寧身上。
“師姐。”
“嗯,走吧。”
宋南燭過去掃碼付完錢以後才小跑跟了上去。
這次他們直奔市中心的醫院。
途中,孟嬰寧接到了謝宴辭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轉而又變得安靜下來。
“寧寧,你吃過飯了嗎”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溫柔之色,像是要膩死人似的。
孟嬰寧不想讓他擔心,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吃了。”
“晚上我過來接你一起吃飯,嗯”
“晚上有事,改天吧。”
身上受的都是小傷,但是依照謝宴辭的性格來看,會把她當成瓷娃娃。
孟嬰寧並不想待在傢什麼也不做。
……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謝宴辭重新回了包間。
桌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