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特麼叫白楊啊?
當我們步入社會,再回顧青春,所能夠想起來的永遠都是夏日的明媚陽光,是女孩白t恤後背若隱若現的帶子,是少年們肆意揮灑的汗水,是曾經做過的那些幼稚而又深刻的傻事。
但真的再次回到教室,高中的主色調永遠只有一個。
學習!
一天被劃分成一個又一個的四十五分鐘,世界被框在一張不到一平方的課桌,高中生們就像是一株一株整齊排列的盆栽,動彈不得,只能主動或者被動的沐浴從講臺上噴灑下來的知識。
如果位置再靠前些,這些知識可能還伴隨著口水。
好在葉國棟的攻擊範圍不足以濺射到第三排,白楊扭頭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校園,只覺得乏味。
晚上三節晚自習,正好被三科老師佔用來講摸底考試的試卷,絲毫不浪費。
旁邊的鐘溪鹿正襟危坐,一臉正經,但是作為同桌,白楊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課桌下的小手正飛快的擺弄手機,上面的小人在無窮無盡的廢墟中蹦跑。
神廟逃亡。
智慧機發展初期,風靡一時的手機遊戲。
鍾溪鹿的手機是ipone4,這年頭的小縣城,這玩意少有人買得起,等過上些時日,4s出來的時候,蘋果才會走入尋常家,發生賣腎買手機或者賣身買手機之類的蠢事。
鍾溪鹿當然不用在意這些,她家境很好——具體有多好,前世的白楊也不清楚,鍾溪鹿從不炫耀,也不攀比,反而比大多數女生更低調。
小人兒一頭撞在攔路的樹幹上,後面的怪獸興奮的撲了上來,將其壓在身下。
鍾溪鹿輕哼了一聲,扭過頭,明媚的雙眸對上白楊的視線。
「給你玩一把?」
「不了。」白楊小聲的拒絕。
經歷過前世手遊市場的群魔亂舞,這種玩法簡單的遊戲早就已經觸不到白楊的g點了。
「好吧。」鍾溪鹿隨手收起手機,又掏出一本小說。
做了大半天同桌,白楊算是對這傢伙有了區別於前世的瞭解——她幾乎不聽課,上課純在玩。
就這樣還能穩坐年級第一,只能說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白楊隨意撇了一個段落,愣了一下,這內容有點露骨啊。
鍾溪鹿注意到白楊的視線,大方的攤開書頁。
白楊念出書名:「獸血沸騰?」
「學校門口的書店租的。」鍾溪鹿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好看,愛看。」
白楊:「」
印象中,這本書作為古早網文,內容可葷素不忌,哪怕是男生看了都扯旗,得躲在被窩裡面偷偷看。
「等我看完了借你。」鍾溪鹿補了一句。
「謝謝?」
很好,不到一天時間,白楊前世記憶中原本鍾溪鹿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了。
「不用謝,同桌嘛,就是要分享。」鍾溪鹿大方的說道:「別被老師發現就行,要賠的。」
一副典型差生的嘴臉。
難怪她沒有選擇優等生爭搶的前兩排,而是選了不起眼的靠窗第三排。
熬到晚自習結束,葉國棟意猶未盡的留了兩分鐘的堂,才結束了開學後的第一天。
「明天見,鍾溪鹿。」
「明天見。」
鍾溪鹿是走讀,而白楊老家在鎮上,縣城的奶奶家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所以住校。
不過睡覺前,不少學生喜歡去田徑場轉一轉,以夜跑為由,行小情侶之事。
向東一中是一所老學校,田徑場的地面沒有硬化,一側還有喜聞樂見的小樹林,學生們在黑乎乎的跑道上轉悠,等白楊來到田徑場入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