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人教做事的時總,在林憂走出浴室的時候,上前拿起水風機。
想了想,他又將吹風機放下。
他冷冰冰的說:“自己吹!”
說完之後,時景淵大步走進浴室。
林憂盯著關閉的房門,嘴角揚了揚,“自己吹就自己吹!”
她本來又沒讓她吹。
林憂把頭髮吹乾的時候,時景淵剛好洗完出來。
他穿著浴袍,直接在沙發上坐下,又衝林憂招了招手。
“過來。”
林憂手上的吹風還沒放下,她掃了一眼他溼噠噠的頭髮,猶豫一下,走過去站到了他的身後。
吹風機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時景淵愣了一下,“我不是讓你……”
聲音掩蓋在吹風的聲音裡,聽不真切。
林憂停下動作,聲音提高了一些,“你說什麼?”
時景淵煩躁的擺擺手,不想再說什麼。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吹頭髮這個事,詭異的又變得和諧起來。
實景不知道其他情侶相處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原本要吵架的時候,因為一些本能的習慣而把吵架這回事都忘記。
不過這種體驗對她來說的確是第一次,所以倒還挺意外的。
兩個人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頭,率先開口的,依舊是向來掌握主導權的時景淵。
“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林憂一怔,後知後覺的去拿手機,才記起在西餐廳吃飯的時候,調了靜音。
林憂:“和徐總在西餐廳談重要的事,就把手機調了靜音。”
她實話實說,之後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就算我不接電話,也不是跟你學的,我打的電話,你接了嗎?”
時景淵倒是愣了一下,“會頂嘴了?”
林憂:“……”
她是話少,大多數時候懶得和他爭論,怎麼,還真把她當啞巴了?
時景淵嘆了一口氣,“我沒有故意不接你電話,今天太忙了。我忙完就給你回電話了,你沒接。”
林憂沒反應。
時景淵繼續說:“我以為憑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到昨天那種一看就是擺拍的照片,你不會誤會的。”
這就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原因。
對於這個理由,林憂是不可能會接受的,更何況,她今天也看見那個小花旦坐在他的車裡。
“時總,這是在捧殺我呢?”
時景淵面色一沉,“我說的是事實。林憂,我覺得兩個人說話,沒必要陰陽怪氣,你有什麼疑惑的,可以直接問。”
“我時景淵還不屑在這些事情上耍手段。你仔細想一想,從開始到現在,我有沒有騙過你?”
他不說,她還沒注意。
他提起來,林憂仔細一想,時景淵在商場上雖然是隻老狐狸,可和她認識以來,倒是很坦蕩。
他像是長了一張好嘴,有什麼說什麼。
時景淵:“你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是需要我用手段去換取利益的。”
“而你……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就只是單純的在一起,不夾雜任何手段利益。”
“所以,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從她的瞳孔裡看見了略顯疲憊的自己。
這麼疲憊,林憂也看見了。
她皺了皺眉,抬手觸碰到他的眉心,輕輕地揉著。
“既然你說是擺拍,那我就不問了。我信。”
恢復正常後,她說話又是那種江南小曲般軟綿綿的,撓在人心尖上,生出一股子酥麻的感覺。
時景淵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