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邊上,劉秘書將事情說完之後,電話那頭很久沒有回應。
正當他以為是不是程總沒在聽的時候,聽筒裡傳來一聲輕笑。
林秘書:“嗯?”
程淏笑過之後,問:“她打贏了?”
劉秘書想起林優騎在時嫣然身上揮巴掌的模樣,“呃……應該是打贏了。”
程淏:“打贏就沒事。原合同簽約條件不變。”
劉秘書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程總的意思,當即就應了下來。
*
夏季即將結束,這幾天天空陰沉沉的,只要下了雨,氣溫就能降下來。
落地窗前,時景淵到底沒忍住抽了一支菸。
沙發上,時嫣然雙手環胸,面帶嘲諷的看向遠處椅子上的林優。
兩個女人之間,隔著一個手足無措的何宣。
但凡時總給的月薪低那麼一點點,這活兒誰愛幹誰幹!
何宣這麼想著,只能求救一般的看向錢凌。
錢凌卻是一副看熱鬧,事不關己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坐在吧檯前,還愜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時景淵抽完一支菸後,才走過來解救了夾縫生存的何宣。
“誰先說?”
時景淵臉色不悅的問。
林優根本沒打算說話,倒是時嫣然搶著開了口。
她抬手指向林優,“是她先惹的我!三番五次陽奉陰違,讓她做點兒事都推三阻四。”
不聽她指揮,就是做錯了?
林優想不明白,時嫣然到底是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發言。
果然,頂級豪門養出來的女孩兒,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公主。
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林優不覺得在口舌上和她爭論,就能改變什麼。
她站起身,揉了揉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痛的手腕。
見時景淵望過來,她輕描淡寫的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辭職。以後你們姐弟都別來找我,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她頓了頓,薄涼的視線對上時景淵。
“我……和你們這種人不一樣。”
她眼裡的厭惡和鄙夷,沒有任何遮掩。
這樣的目光,宛若一根刺,扎進了時景淵的身體裡,隱隱約約,又痛得清晰。
她把他,當成了和時嫣然一樣的人。
見她想走,時景淵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優。”他陰沉著一張臉,喉嚨滾動,嗓音些許沙啞。
他問:“你急什麼?從頭到尾,我有說過一句是你的錯嗎?”
林優一怔,似乎沒反應過來。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明顯的失落。
“你忘了我上次問過你一句話?從認識到現在,我有沒有傷害過你?”
林優抿了抿唇,沒吭聲。
時景淵嘲諷的笑了,“我既然沒傷害過你,那你憑什麼指責我?”
事到如今,時景淵已然發現了林優身上的問題。
他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沈意的時候。
沈意非常篤定的說,林優不會選擇他這樣的型別。
那時候,時景淵還不明白,他這樣的型別,是哪一類。
現在,他清楚了。
他這樣的,就是出身豪門,眼高於低頂,看不起普通人的那類人。
時景淵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從來不是靠的運氣,他敏銳的察覺到林優對待自己時的矛盾情緒。
他握著林優的手腕,略一用力,沉聲道:
“林優,對我公平一點兒,行嗎?”
他放低的姿態,讓辦公室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