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她還沒來得及心虛,就見時景淵一臉心虛的將某樣東西往小推車按了按。
林優一怔,在小推車扒拉扒拉,十分精準找出了他偷摸藏的東西。
一雙黑白男士拖鞋。
時景淵清了清嗓子,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
“我就是覺得一會兒還得送你回家,你家裡又沒有男士拖鞋……”
林優面無表情的打斷,“不用解釋。”
一雙拖鞋而已,她還不至於這麼小氣。
被他這一打岔,她也忘記了先前在糾結什麼來著?
*
原本口口聲聲說只是送她回家的某人,以試穿拖鞋的名義,又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她家。
小小的客廳裡,只有一張雙人沙發。
時景淵將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抱著虎寶兒安靜的看球賽。
他看得認真,一副完全沒打算走的樣子。
臉皮厚的程度,再次重新整理了林優的認知。
人也趕不走,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
林優索性不管他了,拿出手機坐在沙發另一頭,開啟了那個經常玩的遊戲。
電視上的球賽直播裡,一會兒是球迷的歡呼,一會兒是解說意難平的哀嚎。
手機螢幕上,攻破地方堡壘的時候,也會響起一段慷慨激昂的音樂。
遊戲人物死亡後等待復活的幾秒鐘時間裡,林優驀然抬眸。
有那麼一剎那,她驚覺這間住了兩年的屋子,似乎從未像現在這般熱鬧且舒適過。
明明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有些紛亂,可離奇的,卻讓人的心情一點點放鬆下來。
她轉頭看向時景淵。
從陽臺方向照進來的光芒,剛好落了一縷在他側臉上。
沒了辦公時的嚴肅,此刻的他,身上有種居家的沉穩與溫暖。
時景淵注意到來自身旁的視線,微微側臉,正對上她偷窺的目光。
他輕笑了一下,沒出聲,擼貓的那隻手抬起,很自然的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林優:“……”
被當成貓擼了?
她瞪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玩遊戲。
沒過多久,她操作著人物搭上地方堡壘,帶著隊伍拿下了這一局的勝利。
“沒想到你遊戲玩得不錯。”
他戲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說話時的氣息噴在她耳垂上,有些暖,又有些癢。
林優微微往後縮了一下。
時景淵注意力還在她玩的遊戲上,好奇的又問:
“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一個女人,玩起遊戲來卻跟個女戰士一樣大殺四方。”
林優抿了抿唇,將手機遞給他,“你會玩嗎?”
時景淵挑眉,順手接過手機,“一個遊戲而已,談不上會不會。”
然後,出門不到一分鐘,時總被人摁死在基地門口。
預料之中。
林優淡淡的將他先前的吐槽還給了他。
“看起來實力強悍的時總,怎麼玩起遊戲來,跟菜鳥一樣。”
時景淵:“……”
還真是半句虧都不肯吃。
不過時總可不是個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他立刻自己手機下載了這個遊戲。
“帶我一起玩。”
時總說得非常自然且肯定。
林優鼓著腮幫子,問,“憑什麼?”
時景淵很自信的將手機遞過去,說:“奧斯加邁這次園藝展覽的設計草圖。”
林優瞪大了眼睛,“你、你說真的?”
上午參觀的時候出了那件事,她就只看完了一個展覽區,其他的展覽區都沒機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