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染滿天際的晚霞。
別墅花園裡的休閒桌椅旁,錢凌和梁武互看一眼,由梁武按住了時景淵面前的酒杯。
“別喝了。大白天喝成這樣像什麼話?”
時景淵已經喝了半瓶洋酒,卻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腦海裡,林優誤會他瞧不起她的廚藝,無論他怎麼解釋,她都不信的場景,還十分清晰。
他甚至清楚記得沈意背對著林優,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挑釁他的眼神。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人手上吃過暗虧了。
時景淵拍開梁武的手,聲音低沉,道;“沒事。”
梁武悻悻的收回手,“以我專業臨床醫生的觀點來看,沒喝醉,並不代表沒事。過度飲酒,有可能還會引起胃穿孔等……”
“行了,我找你們來,不是聊喝酒的。”時景淵打斷了梁武的話。
兩人見他表情嚴肅,這才收斂神色。
能讓時景淵都嚴肅起來的事,他們也不敢小覷。
時景淵冷聲道:“你們幫我查個人。”
錢凌坐直身體,略顯震驚,“京港城裡,還有你查不到的人?”
時景淵冷笑,“他的底細,不在京港城,在的話,還輪得到你們?”
錢凌明白了,“國外的?”
時景淵點頭,“應該是。國外勢力錯綜複雜,僅靠我查,速度太慢。把你們的人脈也用用,運氣好的話,興許能快點得到結果。”
梁武算是明白了,“什麼人啊這是,讓我們時總一刻也等不及要摸清他的底細。”
時景淵一口乾了杯子裡的酒,冷聲說了一個名字。
“沈意。”
正事說完,時景淵替錢凌和梁武都倒了一杯酒。
三人閒聊著碰了幾次杯,梁武想起一件事來。
他問時景淵,“你今天中午是不是來我醫院了?”
時景淵點頭,“我去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
“我們醫院和一個心理學研究室在搞合作,我那會兒帶陳教授參觀醫院呢。”
梁武解釋了兩句,又道:“你當時身邊還有兩個人,對吧?”
“嗯。”時景淵應聲,“林優你上次見過,另外一個,就是沈意。”
“哦?”梁武來了幾分興趣,“他就是沈意啊,長得還挺好……”
“看”字沒說完,他察覺到來自時景淵的死亡凝視,立刻悻悻的笑了笑,跳過了這個話題。
梁武也不敢再賣關子,“當時陳教授說他好像看見了他的病人。”
“”雖然他很快否認,說他看錯了。可我觀察他的反應,他應該沒有看錯,這兩個人裡,肯定有他的病人。”
不是林優,就是沈意。
時景淵挑了挑眉,問:“這個陳教授是看心理疾病的?”
梁武點頭,“還不是普通的心理疾病。陳教授是國內權威,能讓他看的心理疾病,全都是重症。”
聞言,時景淵臉色越發陰沉下來。
夕陽徹底逝去,只餘些許碎光落在他的側臉上。
那一刻,錢凌和梁武都感覺到了時景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
週末的時光總是過得異常的快。
週一剛上班,人事部門就忙碌了起來。
陳泠泠一個打醬油的,正偷摸著躲在角落吃早餐,就被經理抓了個正著。
經理安排完工作,臨走的時候扔給陳泠泠一張會展的邀請函。
“一個園藝展覽,時總沒空去,讓我們安排個人去一趟。”
“我問了一圈,都沒人願意去。實在不行,就你去吧。”
陳泠泠是敢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