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三十出頭,是京港市某三甲私立醫院副院長,兩家長輩私交很深,和時景淵從小就認識。
接電話的時候他睡得正香,突然聽見這個訊息,嚇得鯉魚打挺翻身坐起。
“中毒?食物中毒還是氣體中毒?你人在哪兒,報警了嗎?周圍有其他人嗎?能遠離毒源嗎?”
時景淵聽他一長串問題,禁不住太陽穴猛跳。
“昨晚上吃了野生菌,我現在產生幻覺了!”
梁武驚得半天沒吭聲,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了之後才開口。
“不是……時總,你吃野生菌?我怎麼覺得這畫風不太對呢?你會吃這種……呃,平民化的東西?”
倒不是說食物分貴賤,純粹就是生活圈子不同,所以習慣吃的東西也不同。
時景淵沉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梁武也不糾結,只當他細糠吃多了,偶爾換口粗糧嚐嚐味兒。
“如果是野生菌中毒的話,不用緊張。餐廳銷售的毒性都很低,就算中毒也不致死。”
梁武又問:“你說你現在產生幻覺,具體是什麼樣的?”
一個優秀的醫生,能從幻覺的種類判斷毒菌的種類,梁武自認為是一個優秀的醫生。
他豎起耳朵一本正經的認真聽。
時景淵抿了抿唇,似乎很為難,許久之後才啞著聲音說:
“我看見我公司的一個女員工……穿著很暴露的……靠近我,還摸我的臉,之後又對我……這樣那樣!”
他實在不願意描述那種私密的場景,說完之後耳根發紅。
“這、這樣那樣?”
梁武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只可惜隔著電話,時景淵看不見。
時景淵咬著牙根,“就是你想的那種!”
梁武捂著聽筒,憋著笑,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不專業。
時景淵見他半天不吭聲,“你怎麼不說話?”
梁武清了清嗓子,問:“我問你,你……在幻覺裡,她對你這樣那樣之後,你出來沒有?”
出來?
時景淵臉色陰沉,掙扎一番後,粗聲粗氣的“嗯!”了一聲。
梁武:“根據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你沒有中毒,你的身體……也非常的正常。”
時景淵不明白,“那我……”
梁武打斷他的話。
“我的時總,你就是做了個春夢!辦公室play而已,哪個男人沒做過這種夢?”
“都是成年人了,你做個春夢都要給我打電話,要是每個病人都像你這樣,我們醫生還活不活了!”
“時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個人建議,你剛去KSh集團坐鎮,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才是道理!”
時景淵:“???”
他在說什麼東西?
時景淵:“梁武!”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在他惱羞成怒之前,梁武已經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他再打過去,就是提示關機。
好,很好!
時景淵氣得肝疼,偏偏反應過來之後,這種事又不能拿出去說,只能自己生悶氣!
夢?
那些不是幻覺,是他的一個夢?
*
這幾天KSh集團的氣壓很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時總的煩躁,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戰戰兢兢。
大家都在傳,難道是集團遇上了什麼生死存亡的重大困難,以至於連時家準話事人都愁容滿面?
不過這些都和林優沒關係。
她只是後勤部的普通職員,只要公司還能發工資,對她來說就不是大問題。
臨近下班,胡經理腳步匆匆的將一份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