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鳴多一開始的順從;到他為緋羽軍扣上各種皇恩的帽子;又到錢鳴多提出要和自己比試武藝。
他的心情也是隨著錢鳴多的話語而在不停的變化著。從最開始的不屑、氣惱,直到現在的恐懼。
“看來這個溫宇軒是要和自己拼命了,不是拼命,他這是想致自己於死地呀!”拓跋於風心中暗想“”錢鳴多隨意的出手,就將自己的將旗擊倒,他現在可是做好了一切準備。自己要是答應和他比武,那就他媽死定了!”
拓跋於風看了看站在大帳中央空的錢鳴多,心裡想到“溫宇軒現在站立的姿勢和那天他在營門時的姿勢一模一樣,盡顯沉穩內斂之態;另一隻手背在身後,彷彿藏著無盡的神秘與篤定。”
看似穩如磐石的錢鳴多,其實心裡也在暗暗叫苦:“拓跋於風,你個不要逼臉的玩意兒千萬別過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不敢用槍打你丫。”
“你要是過來的話,我就死定了,你可是大魏第一勇士。我咋就頭腦一熱要和你丫比武呢!”
“我取你項上之首級,就猶如褲兜裡拿香菸一般輕鬆自如。”溫宇軒的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又在他的耳中不停地迴盪。拓跋於風的膽子被嚇裂了。
“我已醉酒,我已醉酒......”他緩緩的癱坐在地上,隨後又慢慢地趴在地上。拓跋於風的嘴中喃喃地說道:“我困欲眠,我困欲眠......”
“何將軍。”興致全無的欽差,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的拓跋於風,他悻悻地對何亦然說道:“散席吧!”
在回緋羽軍的路上,木蘭蓉兒和幾個親兵都沒有說話,她們只是默默的跟隨在錢鳴多的身後。
在經過上次洗澡的地方,錢鳴多停下腳步。波光粼粼的水面平坦而舒緩。
“你們先回去吧。”錢鳴多淡淡的回頭說道:“我想在這裡待一會兒。”
木蘭容兒揚了揚頭,示意幾個親兵先回軍營。隨後,她跟著錢鳴多來到河邊。
錢鳴多走到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緩緩地坐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夜晚清涼的空氣和寧靜的氛圍。隨後,他放鬆身體,毫無顧忌地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地上。
他的雙眼望向天空,透過薄薄的雲層,可以看到被遮住的月亮若隱若現。月光灑在他身上,給他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感覺。
木蘭蓉兒默默地坐到他的身邊,她用雙手攬住蜷縮的雙腿,下巴枕在膝蓋上,看著靜靜流淌的河水。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坐著......
一條魚在河面上翻了個身,平靜的河面頓時泛起陣陣漣漪。魚兒的聲音彷彿驚擾了白雲,它們緩緩地散開。月亮像一位剛被揭開紅蓋頭的新釀,羞澀地展現出皎潔的面容。
木蘭蓉兒看了看錢鳴多,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來。
脫掉帽盔、鎧甲、布裙、紗衣,木蘭蓉兒雪白如玉的肌膚被如銀的月光照耀的閃閃發亮。
她慢慢的走到河邊,一隻腳踏進水裡。清涼的河水,令她渾身一顫。木蘭蓉兒遲疑了一下,隨後另一隻腳也緩緩踏入水中。河水沒過她的腳踝,輕輕流淌著。
木蘭蓉兒緩緩的往前走著,直到河水沒到她線條優美的大腿。她微微低頭,看著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她慢慢的蹲下,讓清冽的河水浸到她的雙肩。錢鳴多默默的看著木蘭蓉兒,細碎的水珠從她的指縫間滑落,晶瑩剔透。
木蘭蓉兒深吸一口氣,將頭浸入水中。稍傾,在出水的一剎那,她快速的抖動,水珠順著她的頭髮飛濺而出。一些頑皮的水珠撒到錢鳴多的臉上,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地抹去臉上的水珠。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木蘭蓉兒的身上移開。
錢鳴多靜靜的看著木蘭蓉兒,那曼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