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夫人聽了溫鳴謙的話,連忙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你放心,誰願意把自家孩子捨出去呢?
咱們宮家還沒到落魄到賣兒鬻女的地步,好好的孩子,自是叫他讀書科舉,光耀門楣。”
“弟妹啊,這回你可是為咱們家立了大功。等到二弟回來,我一定要他與你盡棄前嫌。”宮讓很是高興地說,“你的苦心該讓他明白才是。”
“多謝大老爺,這一點我並不敢奢求。只要我家爺能平安回來,也算是我所願得償了。”溫鳴謙斂眉道。
宮讓聽了輕嘆一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溫鳴謙和宮詡之間的芥蒂太深了,中間又隔了七年,只會越發生疏冷漠。
溫鳴謙回到泠月閣。
宋氏則探頭探腦來到了大房這邊,她不敢直接去見宮老夫人,便先來探韋氏的口風。
“不知道我們夫人想出了什麼妙法來?”宋氏陪著笑說。
“你沒去問問弟妹嗎?”韋氏笑著問,她待人一向溫和,這些年和宋氏相處的也很不錯。
“我沒敢去打擾,”宋氏做出拘謹的樣子來,“前些日子我一時心急,已經惹得夫人不快了。”
“你這麼想是對的,”韋氏說,“這家家過日子講的都是個以和為貴,尤其是咱們內宅。如今二弟還在刑部,咱們更不能吵吵嚷嚷的不像個樣子。”
“大夫人教訓的是,”宋氏面帶愧色,“我也知道是自己不對了。”
“你也是關心則亂嘛,想來鳴謙也是能明白的。”韋氏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鳴謙也早說了,事情她已經辦成了,朱大人也已經應下了,咱們只需等著二老爺回來就是了。其餘的事情不能說細情,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宋氏聽了當然不樂意,她不信溫鳴謙真能勸得動朱輝。
就算是朱輝應下了,她也真的想知道溫鳴謙到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可這些心思都不能在韋氏面前表現出來,否則就顯得自己太過小人了。
於是她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來,說道:“真的嗎?!夫人可真有辦法!”
“是啊!鳴謙這次真是出了大力。”韋氏於是說道,“宋姨娘,我倒不是勸你莫計前嫌,而是如今鳴謙他們母子已然回來了,你們還是要想法子把日子和和睦睦的過下去。”
“大夫人放心,只要我們夫人不找我的麻煩,容我們母子一席之地,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安分守己。”宋姨娘心裡恨得直滴血,可表面上還是那副柔順賢良的樣子。
“那就好,你也回去歇著吧!我瞧你這些天的氣色稍好一些,還是要當心才是。把頭三個月穩過去,後面就好了。”韋氏說,“我也得到老太太屋裡去了,這早晚老太太得用一頓點心。”
宋氏於是起身告辭,往西邊兒走的時候恰碰見了宮長安。
她知道溫鳴謙在去見朱輝的時候是帶著宮長安的,又想著在別人那裡打聽不出來事情,說不定可以套一套宮長安這個小孩兒的話。
於是便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說道:“四少爺,你這會兒沒讀書嗎?怎麼自己跑到這兒來玩兒?”
“是宋姨娘啊!我娘在屋裡歇著呢,我怕吵到她就過這邊來玩兒了。”宮長安落落大方地說。
“寶安這兩日有些身子不適,跟學堂裡告了假,在家裡待著呢!他一直唸叨著說想和你一起玩兒,你這會兒若是得閒兒,不如去看一看他。”宋氏本來是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和宮長安玩兒的,可是這會兒為了套宮長安的話,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寶安了,聽說他身上不大好,可母親說姨娘你這些日子也需要靜養,就暫時沒讓我過去打擾。”宮長安說。
“那咱們就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