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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要是知道,無論對錯,肯定傾向能為酒吧換取更大利益的餘沐梵。
大堂服務生們,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徹底慌了。
假如餘沐梵把這件事捅出去,他們肯定保不住這份清閒又高薪的工作。
noctifloro底薪和全勤相當可觀。他們幾個全職服務生學歷不高、又吃不了體力活的苦,被開除之後該如何留在a城?
“餘沐梵!餘沐梵!”廁所外響起領班的喊聲,急匆匆由遠及近。
“讓你掃廁所的時候,你亂跑!現在不讓你掃了,咋躲在裡面一直不出來?”領班循著胸牌定位找進來,猛得看到餘沐梵面前圍了一大堆人,疑惑地問,“你們不好好工作,圍在廁所幹嗎?這個月業績達標了?”
“!!!”
參與霸凌的大堂服務生,徹底六神無主,拼命朝餘沐梵使眼色,希望他放過自己一馬。
餘沐梵一改剛才的狂拽酷炫,裝出一副無辜且委屈的模樣,“我剛來,就被幾位前輩拽到廁所,手腕都捏紅了。”
餘沐梵出身貧苦,卻天生少爺身子,細皮嫩肉特別容易留痕跡。
他們隔著外套拉扯兩下,餘沐梵手腕已經浮現淡淡的紅痕。
“什麼情況?拽你來廁所幹嗎?!”領班見餘沐梵手腕確實紅了,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領班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
餘沐梵業績掛零的時候,他也沒有開除小賠錢貨。只是使喚他去掃廁所,底薪照發。
他知道,大堂幾個老服務生,都是外地來的窮小子。有時候他們偷摸著把客人的消費單,拿來寫上自己名字,領班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假如一大幫老員工,把新員工拉到廁所欺負,性質就變了。
“我、我……”
“沒……沒幹啥。”
“我們……那個……”
幾位‘前輩’支支吾吾,腦袋低垂,恨不得從廁所的瓷磚縫裡鑽進去。
他們內心一百個後悔,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向餘沐梵道歉。
不對!
早知道,他們根本不該動這個歪心思!
此刻,絕望的大刀懸在他們脖子上,隨時有可能砍下。
餘沐梵揉揉手腕,搓了搓那兩道紅痕,才慢條斯理地說:
“到了廁所,他們才說羨慕我的業績,想要跪下拜我為師。”餘沐梵眼尾一挑,慢悠悠丟擲兩個字,“對吧?”
“是、是!”
說話同時,為首的前輩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師父,我們想上樓。”
“求你教教我們吧!”
領班見他們跪了一地,皺著眉擺擺手,“想上樓就快點去大堂!等會兒客人來了,都沒有服務生接待!”
前輩們連聲應著,灰溜溜滾出廁所。
眾人散去,領班看向餘沐梵,目光充滿探究,“這就完了?”
“嗯,罪不至死。”餘沐梵揉了幾下手腕,覺得不乾淨,走到洗手池邊認真沖洗。
他抬眼,看向鏡中的自己,聯想到曾經的‘餘沐梵’也是走投無路來noctifloro謀生計。
為了那個出身窮苦的小少年,他決定暫時饒他們一次。
“再說,我確實教了他們,給我磕個頭是應該的。”
“你……行吧。”領班沒再說什麼,指指餘沐梵的胸牌,“胸牌後面有對講機,下次出事直接喊我。”
“有嗎?”餘沐梵揪起胸牌,發現後面真的有幾個小孔。
所以——
他本來有機會被天降正義拯救?!
“算了,反正不會有下次。”餘沐梵洗乾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