訶有些虛,嘴硬地說,“誰讓餘沐梵自己不來上課?你一個代課的,收了多少錢替他出頭。”
餘沐梵懶得跟他廢話,掏出a大學生證。
學生證貼著兩寸證件照,要求露出五官。
餘沐梵在孫訶面前晃了晃,“睜大四隻眼,看清楚。”
孫訶扶著眼鏡瞅瞅證件照,又瞅瞅眼前的漂亮少年。
即使氣質完全不同,從五官和臉型依稀能夠看出,和照片上是同一個人。
“班長,他真的是餘沐梵。”
餘沐梵的舍友,不情不願幫腔。
“我見過他洗完澡的樣子,是這張臉沒錯。”
“不、不是吧?”
孫訶還沒反應過來,教室一片譁然。
“餘沐梵?”
“據說他臉上有一顆大痣,特別醜,還長毛。”
“我聽說他被開水燙過,臉上都是瘤子。”
“他長這麼好看啊……”
同學們竊竊私語,無數探究的目光,或明或暗打量餘沐梵。
餘沐梵全然不理會,盯著孫訶給自己消名字。
孫訶消掉餘沐梵第三節課的‘曠課’標記,覺得沒面子,硬撐地說,“即使你這節課在,早上兩節依然曠課。第二節專業課,老師安排小考你沒參加,別想拿到平時分。”
餘沐梵‘哦’了一聲。
孫訶繼續嗶嗶,“沒有平時分,你期末必須考到95以上,才不會掛科。”
餘沐梵又‘哦’了一聲。
孫訶找回優勢,爹味說教,“你現在後悔也沒用!點名是班長的權利,誰讓你要曠課!”
“呵。”餘沐梵冷笑。
孫訶抬頭,對上他看垃圾般的輕蔑眼神。
“越是沒本事的人,越擅長用最小的權利耀武揚威。”餘沐梵同情地問,“你一下子把那點權利透支了,以後怎麼在我面前亂吠?”
“你……!”孫訶被他點破心思,憋得臉漲紅。
“還有。”餘沐梵目光環顧教室,用陳述的語氣提問,“許凡來了嗎。”
每逢週末,許凡都在noctifloro酒吧通宵。
週一上午的專業課,他從來沒到過。
孫訶被問得語塞,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他也沒參加小考吧?真可憐,平時分要被班長扣光了呢。”餘沐梵眉頭一挑,冷聲問,“我們找老師舉報的時候,順便翻翻許凡的卷子吧?咱們班不允許代課,應該也不允許代考吧?”
孫訶不敢抬頭,嚇得汗流浹背。
許凡
午後,兩名學生抬著歐式六層黃銅餐盤,吭哧吭哧進入a大宿舍樓。
爬上三樓,他倆大聲吆喝起鬨。
“許凡小王子,你的下午茶來嘍!”
“好豐盛啊,這次又是哪位追求者?”
走廊盡頭的宿舍門,從裡面推開。
身穿純白絲綢睡袍,懷抱藍瞳布偶貓的男生,素淨臉上浮現兩抹紅暈。
“別亂說,只是關係比較好的哥哥而已。”
“呦~”
其它宿舍聽到動靜的學生探出頭,紛紛起鬨。
“原來是關係比較好的哥、哥~”
“許凡,把每天給你送下午茶的哥哥帶到學校來唄。讓大家夥兒瞧瞧,是不是正經哥、哥~”
許凡羞赧地瞥了他們一眼,推開門請舍友把餐盤搬進宿舍,軟軟邀請大家,“點心太多了,我吃不下。你們要一起吃嗎?”
黃銅餐盤印著頂級英式餐廳的logo,若不是許凡慷慨,普通學生至少要奮鬥好幾年,才捨得吃一次。
他們不客氣的拿了幾塊餅乾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