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好,寒光幾次閃到許凡的臉上。
許凡想起那個慘痛的夜晚,失控的南行安,內心無比害怕。
偏偏他被固定在床上,躲不開,只能發出嗚咽。
“嘖,削得不怎麼樣。”餘沐梵觀察削好的蘋果,坑坑窪窪,實在難以下嘴。
他把蘋果放到旁邊,然後——
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蘋果,晃了晃鋒利的水果刀。
“再削一個吧。”
痊癒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天喊得太用力,還是傷到了聲帶。
即使許凡快氣瘋了,張大嘴,卻只能發出喑啞難聽的聲音,必須仔細分辨才能聽清說什麼。
餘沐梵懶得聽。
護士小姐姐為了防止他亂動,用醫療器械把許凡固定在床上,連脖子都扭不動。
許凡只能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餘沐梵一連削了三個蘋果,水果刀的寒光在臉上晃來晃去。
“嗯,這個削得還不錯。”餘沐梵總算削了個滿意的,仔細端詳幾秒。
然後,用水果刀狠狠扎透,濺起的汁水落在許凡臉上。
看到刀子穿過水果刀的瞬間,許凡如同瀕死的魚,在床上扭來扭去用力掙扎。
張大嘴巴試圖喘息,結果只有發出‘咿咿吖吖’的嗚咽,悽慘至極。
餘沐梵對他的反應置若罔聞,開始認認真真吃蘋果。
把蘋果啃得乾乾淨淨,他才想起什麼似的。
“對了,差點忘記我是來探病的。”說著,餘沐梵順勢把水果刀放在許凡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正對他的臉。
許凡避無可避掃了一眼,發現餘沐梵比想象中更加惡毒。
——這款水果刀,恰好就是南行安捅傷自己那種。
放在這裡,讓他時刻想起宛如噩夢的夜晚。
餘沐梵抽了幾張紙,細細擦乾淨手,慢悠悠說,“聽說了嗎?你當做最後依靠的南行安,捅傷你當晚就逃到國外了。”
“既然你家裡搞境外洗錢,你應該知道,逃到國外意味著什麼吧?”
逃到國外意味什麼,許凡當然知道。
一旦過了那條國境線,想抓住南行安就很難了。
過去幾年,許家煞費苦心,把資產轉移到國外,就是為了躲避國內法律體系的約束。
南行安一旦踏過國境線,哪怕警察釋出通緝令,只要他躲在沒有引渡條例的國家,就能安安穩穩度過下半生。
再想想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許凡只恨自己當時沒有把刀奪過來,趁機捅死那個渣男!
許凡原以為,南行安不一樣。
他們認識那麼多年,青梅竹馬,有感情基礎。
即使別人靠不住,南行安無論如何也不會拋下自己。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一個渣男的擔當。
竟然指望南行安負責,簡直是許凡做過最恥辱的決定!
餘沐梵瞧見許凡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麼。
其實,他故意沒告訴許凡——
逃到國外的南行安,才是真正的自投羅網。
要知道,時臨易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時氏集團海外勢力那麼大,覆蓋多個國家。
都不需要時臨易親自出手,只要他稍微透個口風,南行安在哪裡都不會好過。
他以為自己逃離了束縛。
其實是失去了祖國的庇護。
反正,對許凡來說結果差不多:南行安再也不會出現。
讓許凡以為南行安逍遙快活,肯定能把他氣出個好歹來。
“說起來,上次我問你那件事,現在肯說了嗎?”餘沐梵語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