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展到那一步,他已經開始思考,到時候要怎麼求饒了。
“暮暮,你什麼了?”
虞赴遠注意到小兒子有些反常,關切地問。
“沒什麼!”餘沐梵聽到爸爸聲音,立刻收起滿腦子糟糕想法,心虛地轉移話題,“對了,我們今天要去哪個工廠?”
當了幾天助理,餘沐梵漸漸適應了工作。
去工廠雖然辛苦,至少費腿不費手,餘沐梵應該能應付。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在聽嗎?”虞赴遠古怪地瞥了兒子一眼。
奇怪,他不是工作中會跑神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餘沐梵目光閃躲。
好在虞赴遠沒有深究,重複剛才的話,“我們今天要去許家。”
“去許家?”餘沐梵嫌惡的皺眉,“去和談嗎?我不接受!”
虞赴遠確定了。
——兒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聽!
“和談?怎麼可能?莫說許家現在只是秋後螞蚱,即使全盛時期,我也不可能跟他們和談!”
虞赴遠沉聲說完,告訴餘沐梵,“經過調查,許家灰色資產比想象中多,而且還涉嫌組織、引導境外洗錢。他們家的房子和資產,清點之後會被法院拍賣。我們現在過去,可以透過內部渠道,趕在拍賣之前低價買下。”
許家畢竟富了那麼多年,有許多珍貴的藏品。
豪門圈不少人,都想趕在法院拍賣之前,將那些珍寶收入囊中。
虞赴遠接到訊息,對許家的藏品並無興趣。
不過,仇人倒臺,自己當然不能放過火上澆油的機會。
經過法律審判之後,許家少不了要賠償一大筆錢。
家產賣得越低,之後欠得債務越多,許家就會愈發萬劫不復。
“原來如此~”餘沐梵搞清楚前因後果,愉快地說,“那我們快走吧~”
落井下石,好耶~!
跟虞赴遠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絕對配得上‘君子’兩個字。做人做事向來堂堂正正,性格儒雅謙恭。
即使有人冒犯自己,也會秉承‘做人留一線’的原則,不會趕盡殺絕。
瞧瞧如今他對許家的態度,就知道,許家踩了多大的雷。
從之前的拍賣會就能看出,雖說虞家在生意場干涉不深,沒有時臨易那樣的覆蓋率,可根基和背景擺在那裡。
如今的虞家,樹大卻不招風。
與虞家交好,可謂百利而無一害,各界名流自然都想在這顆樹下納涼。
因此,得到風聲之後,大家爭著搶著低價購入許家的財產。
這種又能撿便宜,還能向虞家示好的機會,哪能放過呢?
餘沐梵和爸爸一起來到許家,發現值錢的東西已經被瓜分的七七八八。
剩下那些,就算拿去拍賣,也回不了多少血。
“來晚了。”虞赴遠瞧了瞧,似乎有些遺憾。
餘沐梵是個膚淺的理工科宅男,不懂那些藝術藏品的價值,因此並不覺得遺憾。
他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深入許家內部,裡面是各個家庭成員的房間。
餘沐梵隨便走了走,聽到一聲細聲細氣的‘喵’。
他低頭,看到那隻藍瞳布偶,從半掩的房間裡,冒出一顆毛茸茸的貓貓頭,藍寶石般的眼睛怯生生朝他看過來。
布偶貓膽小,這兩天家裡來了很多陌生人,它嚇得一直藏在房間床下,連水也不敢喝。
聞到熟悉的味道,才鼓起勇氣鑽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被拋棄了嗎?”
餘沐梵俯身,伸出手示意貓咪過來。
“喵……”布偶拖長調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