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代表舉牌,張口報價,“五百……”
“五億。”
前排一道聲音響起。
時臨易身旁的代表,舉起競標牌,直接喊出殺死比賽的天價。
偌大的會場,鴉雀無聲。
原本萌生色心的人,瞧見時臨易出手,瞬間蔫了一片。
時臨易開價太高,他們跟不起。
就算勉強出得起價,也沒人敢跟大佬抬槓。
虞朝朝看向時臨易,試圖揣摩他的想法。
時臨易發家這些年,始終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業內都說他天生寡王。
那樣禁慾疏離的人,會為了一個夜店服務生壕擲億金?
餘沐梵同樣看向時臨易,小算盤敲得叮叮噹噹。
按照之前跟黎於琛的約定,拍賣所得收入一半歸自己,另一半虞家會以中標者的名義做慈善。
拍賣師落槌,昭示時臨易中標。
他想把錢花在自己身上,有得是途徑。
這波操作,餘沐梵一時間想不通自己究竟賺麻了,還是虧麻了。
虞朝朝壓下亂七八糟的猜測,笑盈盈向時臨易道賀。
“恭喜時先生。”
其餘人的目光,也在時臨易和餘沐梵之間徘徊。
“真沒想到,時臨易竟然會出手。”
“畢竟美人當前,神仙也把持不住。”
“要我說,那個小服務生賺大發了。五億,夠他賣幾輩子?”
南行安悻悻放下手中的競標牌,想到自己剛才答應許凡,覺得很沒面子。
他重新審視那位許凡口中‘愛攀比、投機取巧、私底下當鴨’的服務生,內心湧出濃濃的挫敗和懊悔。
早知道,當初七層颳起指名餘沐梵的風,他就該湊個熱鬧。
可惜許凡纏得太緊,他現在才看清餘沐梵的真容。
對比旁邊的許凡,南行安萌生出前所未有的想法:
難怪許凡爭不過人家。
時臨易聽見周圍的議論聲,施施然起身,徑直走向還在拍賣臺上的餘沐梵。
“恭喜不必,我該謝謝這位餘同學。”
“咦?”虞朝朝更迷惑了。
“之前我提到的朋友,正是他。”向來寡言的時臨易,破天荒說了一大段話,“素聞虞家有樂善好施的傳統,我也想略盡綿薄之力。可惜一直沒遇到閤眼緣的,幸好餘同學替我解圍。”
他這番話,把餘沐梵從一件任由交易的器物,抬到‘時臨易朋友’的身份,還強調他目前正在讀書。
剛才那場交易,也被時臨易三言兩語,淡化為做慈善。
稍有眼力勁兒的人,自然能聽出時臨易的弦外之音,哪敢說什麼下流話?
“不客氣。”餘沐梵大大方方接受他的謝意,傾身湊近,幾乎貼在時臨易的耳邊小聲說,“你虧大啦,我可沒什麼服務精神。”
時臨易低低‘嗯’了一聲。
餘沐梵話鋒一轉,又說,“不過呢——”
“你現在可以開始期待啦。”
河流
今年春節來得晚,二月份下旬才過新年。
a大的期末考試周,通常安排在過年前半個月左右。
理工科學生專業課比較多,複習難度大,考試往往比較遲。
餘沐梵所在專業,恰好趕上最晚的一批。
幾門重要的考試,都定在考試周最後幾天。
還有院士那邊的課題,也到了初次驗收的時間,有一大堆報告要交。
時臨易知道他學業緊張,最近經常帶著課本來探望咘咘,邊擼貓邊複習,認認真真準備考試。
有幾個晚上,時臨易結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