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你去道歉。”秦少宇抱著他放在自己腿上，“誰都不可能一輩子只做對的事，知道自己錯了，及時改正便好。”
“你呢？”沈千凌扯扯他的頭髮，“有沒有錯過錯事？”
秦少宇點頭，“自然有。”
沈小受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不說。”秦宮主拒絕。
“不要這麼小氣啊！”沈千凌好奇心快要溢位來，“那就說一點點。”
“說完你不許生氣。”秦少宇道。
“好！”沈千凌不假思索一口答應，然後又納悶，“我為什麼會生氣，和我有關？”
“和吟無霜有關。”秦少宇語出驚人。
沈千凌眼睛頓時眯起來！
別說你和狐狸精有過一段情！
“什麼表情。”秦少宇哭笑不得，戳戳他的軟肚子。
“說！”沈千凌很嚴肅！
“五年前的事情了。”秦少宇道，“當時全國大旱民不聊生，暴亂隨處可見，一些異域邪教也趁機潛入中原，與鳳九夜聯合在一起，妄圖擾亂江湖。”
“然後呢？”沈千凌問。
“各大門派顯然不可能任由他們作亂，於是在九月初三齊聚梧桐鎮，共同商討剿滅之事。而追影宮則是和無雪門一起，共同對付一個名叫羌骨幫的西域魔教。”秦少宇道。
“然後你們就日久生情了？”沈千凌哼唧，真是非常狗血！
“亂說。”秦少宇彈彈他的鼻子，“當時我與吟無霜並無交集，所以也未曾覺得有任何不妥。原以為憑藉追影宮與無雪門的實力，剿滅一個小小異教輕而易舉，卻沒料到對方竟然精通風沙迷陣，更是佈下陷阱將吟無霜誘到邊境，困在了大漠鬼城。”
“鬼城？”沈千凌後背發麻。
“當地百姓的習慣叫法而已，不過雖說沒有鬼，尋常人進去卻再也別想出來。”秦少宇道，“等我聽到這個訊息，已經是整整十天之後。當時與我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門派掌門，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吟無霜已經無望救回，畢竟不吃不喝困在沙漠十天，即便是沒有機關暗殺，也很難熬過去。”
“然後你就去單槍匹馬救他了？”沈千凌問。
“追影宮既是與無雪門聯合，我自然要去救他。”秦少宇聲音低沉，“原本我想偷偷潛入鬼城找人，卻不料在附近被人發現，十幾個西域男子拿刀圍著我，我以為是羌骨幫的教眾，便將他們都殺了。”
沈千凌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殺完人後我轉身想走，遠處卻傳來一陣駝鈴聲。”秦少宇手心冰冷，“一隊牧民唱著歌慢慢往過走，原本歡聲笑語，卻在見到地上的屍體時開始嚎啕大哭。我這才意識到我殺錯了人，他們並不是邪教，根本就只是普通牧民。”
“可他們拿刀威脅你。”沈千凌握住他的手。
“當時中原不安穩，朝廷也在集中力量剿匪。”秦少宇道，“有不少山賊怕被官兵追殺，於是便逃竄到邊境繼續為禍。那夥牧民也只是把我當做土匪而已。”
“……”沈千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當時我隱蔽在一塊巨石後，滿耳都是哭聲。”秦少宇苦笑，“這輩子都忘不了。”
沈千凌抱住他，臉埋在他的肩頭，“別說了，我不問了。”
“後來我潛入城中，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吟無霜，將他帶了出來。”秦少宇道，“城中毒煙肆虐，當時他已經昏迷不醒，我也身受重傷，幾乎丟了性命。”
“嗯。”沈千凌小奶貓一樣咬咬他的耳垂。
“在做什麼？”秦少宇失笑。
“不要難過了。”沈千凌摟住他的脖子，“你又不是存心為之。”
“大錯已經鑄成，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