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我乘坐的途經瀋陽的客車汽笛聲中駛出北京,飛馳在夜色中的軌道上。
從北京電影學院考試回來,我沒有回家,直接去補課班上課。
午間休息的時候,我照例去校園裡的楊樹林裡散步,碧月仍然是跟我一起散步聊天。
她今天穿的是紅色的運動上衣,下身是藍色的褲子,小白鞋,整個人清秀美麗。
突然,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此刻碧月的容顏讓我忍不住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的女文友小梅。
怎麼之前沒發現她倆長得這麼像呢?是我產生錯覺了?
我又仔細看了看碧月,她們兩個還真的長得很像!
碧月看我盯著她看,笑著說:“你怎麼了?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這麼盯著我看?”
我說:“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文友小梅。”
碧月說:“是嗎,這不奇怪,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確實有,並且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還覺得你像一個電影演員呢。”
碧月接著說:“問句不該問的,你和你的文友小梅是什麼關係?難道她是你的初戀?”
我說:“實話跟你說吧,對我來說,小梅是我的初戀,我們因為熱愛寫作相識,我確實喜歡她,我們在一起相處得也挺好的。”“可是,自從她與幾個女文友一同去了我家之後,尤其是我到了縣裡的補課班複習之後,她就不理我了,我寫信她也不回,前段時間在縣城的汽車站碰到她,我主動跟她說話,她拒絕了我,還說以後不要打擾她了。”
“我還聽一個文友告訴我說,小梅與一個村裡的體育老師處上了物件。我想,小梅一定是嫌棄我家條件不好,窮,沒有房子,我又是一個前途渺茫的補課班的學生,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記得有一次小梅跟我說過這樣一段話:她說我們在一起是天真的想法,是不現實的,她說,如果我考上了大學去了城裡,會有許多漂亮的女孩喜歡我,那個時候我就會嫌棄她了,看不起她了,她還說,如果我考不上大學,我們兩個務農種地的日子也會很艱難,當農民作家的夢也很難實現,即使她能受得了農村的苦,我也吃不了幹農活的苦。”
碧月聽了我的話,說:“我覺得你的文友小梅說得很現實,人生變化多端,而且,你的內向的性格,體力,在農村裡一定是不吃香。俗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們剛剛學習的魯迅先生的文章中也講了:愛情也是要有所附麗的,先要生存,然後才能發展。說白了,男人要有本事,有本領,起碼要能養活自己和女人。當然,我說的這些話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完全就是就事論事。”
“我知道你是就事論事,而且你說得很對。”
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也覺得,即使考不上大學,在農村我一個受過高中教育的學生,也不會讓我自己的生活過得很艱苦的。”
“畢竟我們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形勢,土地也分到家裡了,種什麼自己說了算,去城裡做買賣也自由自在地做。實在不行,我搞個種植蔬菜大棚的專案,辦個養雞場…再不行去城市裡打工掙錢,現在的社會多好呀!未來是那麼廣闊,一切都是勞動創造出來的,我不能迴避困難,在家鄉發展農業也是有前途的。”
碧月笑了:“沒有想到你還真有點想法,像個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既然你覺得當農民日子也能越來越好,你為什麼還來補課班學習,準備考大學?”
我說:“還不是想闖蕩出去,見見大世面,為國家社會做點大的貢獻!青春多麼短暫呀,我想要青春無悔,就得努力學習,爭取考上大學,考上箇中專學校也是勝利!”
碧月說:“你剛才說的話,聲音洪亮,像演話劇似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