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歲那年,看到小朋友們玩滾鐵圈的遊戲,便央求父親給我也做一個鐵圈玩。
父親板起臉說小孩子玩那玩意幹什麼?
後來有一天,是冬天的晚上,我去鎮裡的小醫院找父親,父親正在醫院的牙科診療室裡叮叮噹噹地用鐵錘鑿什麼東西。叮叮噹噹的聲音結束時,父親拿起一個鐵圈子扔給我:“拿去玩吧!”
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又給我做了這個玩具。他那天否決我的願望時是那麼堅決。
多年後三姐對我說是媽媽在背後勸爸爸給你做的玩具。
媽媽說:“小孩子喜歡玩,咱也給孩子做一個鐵圈吧!”
經不住母親再三勸說,父親才答應並給我做了這個鐵圈。
父親在世時,一個冬天的晚上,我不吃母親做的飯菜,非要讓媽媽揹我去街裡的包子鋪去吃肉餡包子。
母親說:“現在街裡的飯館都關門了,咱明天再去吃吧。”
我不聽,仍是哭。這時,父親剛從醫院下班回來,他要打我,被母親攔住。
母親揹著我,在漆黑的冬天的夜裡,頂著寒風,在微弱的星光下,走向街裡,敲開飯店的門,終於有一家包子鋪給開了門。我吃到了熱氣騰騰的肉餡包子。
還是父親在世時,一天中午,我二姐的腳踏車在街裡飛快地行駛。
我央求二姐讓我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父親聽到了我的話語,趕過來說:“小孩子,坐那上多危險呀!”
他不讓我坐腳踏車。說完,父親去醫院上班去了。
父親走後,母親把我抱起來放到腳踏車架上,叮囑二姐:“好好騎車,別摔著你弟弟!”母親仍然不放心,跟在我們後面,在街上走來走去。
父親去世後,我隨母親到了鄉下。繼父家中困難,供不起我上學唸書識字,母親很著急上火。為了我上學的事,母親經常與繼父爭吵。有時半夜了,母親還在哭。終於,母親爭取了我上學的權利。
我上初中時,三姐那時是村學校的教師,經常從學校拿回《朝霞》《人民文學》《東北民兵》等雜誌刊物。我也偷偷地看,漸漸地喜歡上了文學。
有一年秋天,省裡的《鴨綠江》文學月刊社開辦了文學函授創作中心,我想參加,但需要報名費及訂雜誌刊物的錢。我跟母親說了。
那天上午,母親正在園子裡晾曬玉米棒,10點鐘的太陽從東面的天空斜射下來,玉米粒閃爍著金燦燦的光澤。
母親放下手中的玉米棒,去村裡找人給我借來了錢,使我順利地參加了函授學習。
那以後的日子裡,我考高中、考警官學院,畢業後到城裡參加工作、娶妻生子,每一次面臨人生選擇的時候,尤其是每一次面臨困境之時,母親總是第一個支援我,她總是把生活中最好的東西捧給我和我們兄弟姐妹。
什麼是母愛,母愛的含義如何?現在,在母親去世多年後的今天,回憶起那樁樁件件有關母親的往事,我終於感悟到:母愛的含義,就是母親竭盡全力地幫你實現你的人生夢想,並希望把所有的幸福都送給你……
1975年,我10歲,冬天,村裡的小孩子們都玩溜冰車,我也喜歡冰車,可我的繼父不給我做冰車,我只好自己偷偷地做了個冰車。
有了冰車,卻缺冰釺子,冰釺子是支冰車用的,就是用樹棍子在棍子頭上釘上一個釘子尖,用它支冰車,冰車才能走。
楊樹、柳樹的樹枝都不硬實,只有刺槐樹的樹的枝杆才硬實,適合做冰釺子的木杆。
而村裡只有老畢家房後的刺槐樹最好,數量也多。
在一個下雪天,我拿一把菜刀,悄悄地走進老畢家的房後,挑選了一棵挺拔直溜的刺槐樹,咔嚓幾刀砍下兩根,轉身剛要溜走,老畢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