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荔,你在宮裡要好好的。”
佟時荔乖乖點頭。
她衝著佟夫人福身行撫鬢禮。
佟夫人險些捨不得跨過門檻,兒女最牽絆人心,養在宮裡頭,她每天都要往這個方向看兩眼,就盼著她能好好的。
佟時荔衝著她揮揮手,見那片香妃色的衣角消失在面前,鼻尖也是一酸,落寞地坐在窗前。
她也想出宮去。
書錄覷著她的神色,連忙給她捧上茶水,溫和道:“懿貴主,快喝點熱茶。”
佟時荔抿了一口茶水,幽幽嘆氣。
揮手讓宮人退下,從遊戲中換了一把山竹,默默地吃了半晌,心情才被甜食治癒的好起來。
佟夫人隔兩日就遞牌子說找到三個,送進宮叫她自己選。
佟時荔當時就讓小蘇子去接。
她看著三人的資料,第一個是縣令夫人,原先跟著丈夫在福建,和洋人接觸過,學會的洋文。
第二個是寡居在家的婦人,前夫是鴻臚寺的官員。
第三個是洋人。
佟時荔看了看,選了小寡婦和洋人。
第一個婦人若是入宮,夫妻二人長久分離,終不是長久之計。
而小寡婦和洋人就不必顧慮了。
選定後,還叫內務府帶去教規矩,免得衝撞了康熙,反而叫人受累。
佟時荔忙過這一茬,發現色氣值用完了,便提著食盒去找康熙。
“萬歲爺。”她眉眼盈盈。
康熙正在批摺子,正在愁軍餉的事,見了她,緩了緩神色,這才溫聲道:“懿貴妃來了。”
佟時荔上前,輕輕地給他錘著肩膀,輕聲道:“可好點了?”
康熙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沒事,政務向來如此。”
從來沒有分明的時候。
佟時荔有些心疼,主要國庫不豐,連年征戰,耗空國庫,做什麼都展不開手腳。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也能難倒康熙。
“慢慢來。”她乾巴巴地勸慰一句。
可惡,做解語花也需要技術。
佟時荔見他忙,沒什麼玩鬧的心思,索性捧著康熙的臉,啾啾地親了幾口,見色氣值入賬,便笑吟吟地告退離去。
捂著臉頰來不及罵放肆的康熙:?
回承乾宮的路上,佟時荔撿了一隻幼崽,就見胤礽正在夾道上左右徘徊,顯然正在糾結要不要過去。
“想來直接來,這是你家,這是你貴額娘,猶豫什麼?”佟時荔隨口道。
胤礽一直緊繃的小臉登時放鬆了,他露出一抹笑,乖乖道:“保成知道了。”
佟時荔見他害羞,白白嫩嫩的小臉浮上暈紅,登時稀罕的不行:“好乖乖,你也太可愛了,真想抱住親兩口。”
可惜他不是三歲,不能抱住隨便親。
胤礽紅著小臉,結結巴巴道:“那你親。”
佟時荔被他萌的肝顫,捧著小臉親在他程光瓦亮的小腦門上。
“晚上吃丸子湯吧?貴額娘午間叫他們做了好些丸子,魚丸、蝦丸、蟹丸等。”
她笑著問:“你若是不愛吃,再做點旁的。”
“愛吃。”胤礽昂著小腦袋:“愛吃!”
貴額娘這裡的他都愛吃。
佟時荔聞言輕笑。
“好。”
是豐盛版麻辣燙。
從承乾宮剛摘下來的菜蔬,還有皇莊上送來的土豆、菘菜等,配著乾貝、瑤柱、鴨血等煮了,再倒入高湯,淋上油辣子,撒一把炒香的芝麻和花生碎,聞著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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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拌著麻醬吃嗎?”她自己調的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