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悅城。
一間酒店式公寓，50平的面積，自帶衛浴。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令人浮想聯翩。
隔著一層毛玻璃，朦朦朧朧的，依稀能看到一個婀娜的輪廓。
林誠像個憂鬱的中年人，站在窗邊。
不愛喝酒的他，只能一口一口的喝著冰可樂。
必須是紅罐的！
“圓圓的鹽彈，大大鹽杆，每一分每秒，想把瑞克咬……”
凌晨兩點，林誠的手機響起。
來電顯示——“小亦”。
林誠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一度懷疑的他，立馬回頭，剛好驚鴻一瞥。
看到了應該看的畫面。
“我在洗澡！”
宋亦可的聲音，語帶挑逗。
“看到了！”
林誠下意識的回答。
宋亦可：“啊？”
林誠：“聽、聽到了！”
宋亦可：“想看嗎？”
宋亦可：“要不要開影片？”
你們兩個，遠交近攻是吧！
兩面包夾香腸？
林誠深吸一口氣，平復下激動的心情。
“有點累了，我想睡覺了。”
婉拒！
寫了8年都市文的林誠，早就摸透了女人的心理。
這哪裡是福利，分明是監視！
一旦開了影片，你身邊有沒有女人，一眼就被她看出來了。
“啊！”
身後的趙悅，腳趾頭踢到了床腳，疼得楚楚動人。
宋亦可：“爽嗎？”
林誠幹了冰可樂，脫口而出，“爽！”
下一秒，他便反應過來了，“我說的是，可樂，冰可樂！”
“唉，年輕就是好啊！”
“不像我，今年都30了，哪能跟人家小姑娘比？”
電話裡，傳來宋亦可哀怨的聲音，伴著呼呼呼的吹風機。
大學那會兒，每次洗完澡，林誠都喜歡幫她吹頭髮。
一頭烏黑的長髮，跟絲綢似的，好看好聞又好玩！
“我還啥都沒幹呢！”
“真的！”
林誠實話實說。
宋亦可：“才30歲，你就不行了？”
林誠：“……”
“發座標！”
“我現在就過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事關男人尊嚴，容不得半點挑釁。
“有點累了，我想睡覺了。”
電話裡，宋亦可的聲音，多少有點疲憊。
林誠無奈的解釋，“真沒做，啥都還沒開始呢！要不，我給你開影片？”
“算了，我可不想看你們直播！”
宋亦可說著，話鋒一轉，“不介意的！”
“說真的，我真不介意，你有別的女人！”
“畢竟，我們都分開8年了，我總不能一直讓你守身如玉吧？”
聽到她的豁達，林誠反而沉默了。
年輕的時候，總是想著，什麼矢志不渝，什麼一生所愛。
可年紀大了，反而越來越淡薄，總覺得，也就那樣了。
“那你呢？”
不知道為什麼，林誠隨口就問了出來。
雖然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問這一句話。
宋亦可壓低了聲音，如貼耳低語，“一邊想你，一邊自力更生！”
嘶——
林誠倒吸一口涼氣。
當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