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夢並不是很長。
殺的倦了一低頭,錢成便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看了一眼旁邊床上睡的正熟的趙白鶴,錢成抬頭怔怔地盯著天花板,他忽然想起在金系魂館中衛無忌唸的那一段不知出自何處的經文,他沒有刻意去記。
但此刻那段經文卻彷彿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一樣,忍不住又喃喃唸了起來。
“如夢似幻,一切眼之所見皆為心相,一切耳之所聞皆是心音。又有鼻舌身意四覺...(詳情請見145章)”
等唸到何來魔障處戛然而止,錢成皺了皺眉頭。這段經他當時忘了問衛無忌名字,現在自己唸了一遍,卻發現唸完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縈繞不去。
就好像有些話前半段說的太過於理想,你就會覺得緊接著的會來一個但是。
這段經文也是如此,就好像他念到了但是之處,就沒了下文。
但是呢?
他又不想再回到金系魂館那個地方,去問一問衛無忌。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沒有任何依據,近似於直覺。
他感覺自己如果再進金系魂館,恐怕會陷入到一個極其糟糕且恐怖的處境。
算了,萬般皆有緣法。
一段殘經,若是有緣,不需要他去苦尋,可能某一天就自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也說不定。
起身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一路上錢成走的很慢,步調不緊不慢像是在登山。每一步都踩在了實處,但抬腳總是不自覺地會高上一點。
這在平地上這麼走著,會很彆扭。所以錢成走的更慢了,花了點時間調整過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褚臨淵插旗所在的孤影戲臺。
夜衛和金鱗池等人上午輸給趙白鶴之後,下午也聚集到了此處。
俠客行的人也在,臺下火藥味很濃,有些刺鼻。
“就這!就這?”
褚臨淵還是藏了一手,昨日便見頹勢,而今日卻越戰越勇,面對比昨日更強的對手,竟顯得尚有餘力。
錢成來的正是時候,剛挑飛了一個使用魂物<節奏音環>的高手,此刻褚臨淵站在戲臺上叉腰叫囂著,遠看像極了一個那什麼。
“哎,錢爺您又來啦。”
我為什麼要說又?沈劍心跟錢成打了個招呼後便陷入了自我懷疑。
“馮時呢?”
“馮哥還在家裡躺著呢。”
“挺好。”
錢成拍了拍沈劍心的肩膀,邁步就向戲臺上走去。
“小夥子,報名費先交一下再上去。”
錢成回頭望去,一雙紅眼看的報名處的蔣老頭一愣。
“從拔旗的獎金里扣。”
錢成懶得再回頭,扔下一句話後短暫地開啟了一下<吉光飛羽>,隔著還有些距離就一個縱越,跳上了戲臺。
這樣的情況是不允許的,那就像騙子告訴你中獎了,但是需要你先打錢過去交手續費,你說從獎金里扣一樣。
可蔣老頭在看到錢成那一雙紅眼之後,竟有了片刻的失神。
等到錢成喚出了顏色變得愈發猩紅的無名刃之後,蔣老頭的瞳孔驟然放大,這是!
“我記得你。”
“你是該記住敗在了誰的刀下。”
錢成垂手拎刀,語氣平淡,但話說的卻是狂妄無比。
“哈哈哈哈哈,褚某就喜歡狂妄之人。不過希望你的刀能和你的嘴一樣的狂!”
“來。”
錢成一聲低喝,喝完卻依舊矗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鬆鬆垮垮的那麼站著。
褚臨淵見狀眯起了眼睛,錢成這種乍一看破綻百出,仔細一看依舊破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