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出息,叫聲小帥哥就把你擺平了?
錢成暗自腹誹,艱難地移開了陷入深淵的目光,抬眼看向了深淵的主人。
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還不知道嗎?
“他是我們小隊的隊長。”
“哦?你們還是個小隊啊。什麼小隊,捉魂物的嗎?”
“餛飩來咯!”
老闆出現的很及時。錢成看著端上來的餛飩,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孫映雪學著錢成的模樣,也一隻手託著腮,胸前的重負壓在桌上,一如之前的欄杆。但這便宜桌子又和欄杆不同,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樣,看的錢成有些擔心。
“唉,餛飩香,香不過美人吶。”
噗!
趙白鶴正嗦著豆漿,豎起耳朵偷聽呢。
本以為錢成身為小隊副大隊長,兩軍陣前,必有一番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猝不及防之下,剛喝進嘴裡的豆漿噴的滿桌都是。在老闆憤怒的眼神中,趙白鶴趕忙站起身來擦起了桌子。
然而錢成還沒完,在趙白鶴的打斷下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本來還挺餓,這看你看了一會倒是看飽了。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欺我。這餛飩你要不要吃?”
孫映雪聽得一樂。
“你這人真有意思,要不要加個,聯絡方式?”
孫映雪伸出了手腕,故意在錢成眼前晃了晃,亮出了手腕上戴著的最新款腕機。
錢成眉頭一挑,合著昨晚那時候你也在啊。
但這是第一次有姑娘問自己要聯絡方式,還是個這麼富有且慷慨的人,根本讓人無法拒絕。
錢成伸出左手,和孫映雪的貼了貼,我說的是腕機。
不過話又說回來,什麼時候也能像腕機一樣貼貼呢?
“我們小隊啊,可是歸藏局的特殊抓捕小隊哦。”
錢成突然又將話題扯回原本的軌跡,神神秘秘的跟孫映雪說到。
“啊?”
兩聲啊一前一後響起,似乎都挺驚訝。
你啊個屁啊!喝你的豆漿去吧。錢成拳頭一硬,忍住了轉身給趙白鶴一拳的衝動。
“那是幹什麼的?”
孫映雪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到。
“抓捕小隊,自然是抓捕一些特別危險的,囚犯了。”
錢成淡淡的說著,身體悄悄繃緊。
“囚犯?犯了什麼罪嗎?”
“不知道,不過聽說這次要抓的囚犯很漂亮。”
“很漂亮?有我漂亮嗎?”
孫映雪抬手理了一下發角,將一側的頭髮繞到了耳後,饒有興趣的問到。
“聽說而已,也不知道有多漂亮。不過想來就算再漂亮,頂了天,也就和你差不多吧。”
“怎麼說?”
“姑娘已是世間絕色,又怎麼會有比你還漂亮的人呢?”
“那要是你說的那個囚犯,和我一樣漂亮。你也忍心把她抓起來,送回歸藏局關在小房間裡,天天被人研究嗎?”
“抓肯定是要抓的。人生百年,彈指一揮。再美的皮相終究不過一堆枯骨,韶華易逝,紅顏易老。誰又能永遠的美下去呢?”
錢成悄悄放下去的手又拿了上來,捏住勺子低頭吃了口餛飩,“不過如果到時候發現要抓的是姑娘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又是為什麼?”
孫映雪依舊很淡定,但她沒有發現的是,自己已經問了太多的問題了。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下次再見的話,那就是第三面了。如果兩個人在很短的時間裡,遇見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