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誰受寵,他不知道嗎?!
金盞不忿地說道。
“國師大人地位超然,是歷代紫宵宮中最年輕的天師,聽說紫宵宮宮主有意將宮主之位傳於裴玄大人,只是裴玄大人對宮主之位並不感興趣,反而是來到了皇宮致力於解除大兗朝的詛咒,他輕易不外出,自然也不怎麼熟悉人情世故。”
玉檀在一旁邊用小榔頭砸著核桃,邊和金盞解釋道。
花蕪聽了,在心裡悄悄翻了個白眼。
那裴玄哪裡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啊!
他那是著急去看他的小青梅去了!
誰說他清冷自制,寒若冰霜?!那是沒看到他愛上楚驚月!待他愛上楚驚月後,便會讓人知道什麼叫冰山下的火種、什麼叫悶騷腹黑。
蘇得很!
當初她也是露著個大牙,嘎嘎樂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現在……她好怕裴玄把她嘎了!
“紅芽兒,你身上真的沒妖氣了,對吧?!”
“你藏在我身上,他真的看不出,對吧?!”
“他真的看不出我不是原主,對吧?!”
花蕪捧著本書,做聚精會神狀,實際上不停地在和識海中的紅芽兒交流。
“真的沒有妖氣了!”
“只要我不出現在他面前,咱倆的氣息一致,他肯定發現不了我的。”
“原主的最後一絲殘魂已經消失了,應該是沒問題的。”
紅芽兒也是有問必答,不知道是在安慰花蕪,還是在安慰自己。
它活了這麼大,也是頭一回見天師。
天師能不能發現它,它也不知道啊!
理論上是不應該被發現的,但誰知道這個裴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本事在身?!
它也很慌啊?!
都怪景弘帝,瞎出什麼餿主意?!
這翊坤宮有它紅芽兒在,什麼妖魔鬼怪敢作亂?!它一巴掌扇死它!
早知道它就該在合歡宮說鬧鬼的第一時間,就該悄悄的弄死禧嬪的鬼魂,這樣就不會鬧得闔宮不得安寧,最後鬧得景弘帝都知道了。
它不該以為這是妼貴妃的事兒,和它及花蕪無關。
結果,現在把大煞星裴玄惹來了。
想到此處,紅芽兒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寢殿的東北角,禧嬪的鬼魂就站在那裡,一臉怨毒的看著花蕪,身上的怨氣濃重得猶如實質。
若不是要把它留給裴玄處理,紅芽兒早一巴掌扇它個魂飛魄散。
自從聽聞國師裴玄要入後宮,禧嬪便知道她沒時間了,她要不了妼貴妃的命了。
那她就想要花蕪的命!
可惜,晚上有皇上守著,白天她又不敢出來,她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連花蕪的命,她都要不了,她真的是好不甘心!
“塵歸塵,土歸土,皇天歸后土!”
“禧嬪!莫要在執迷不悟了!”
突然,一道冷得如薄霧寒霜般的男聲響起,禧嬪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扯走,她不甘地掙扎扭曲著,卻最終敵不過那股大力,化做一團張牙舞爪的黑霧被收了去。
隨後,一個如青松般驚塵絕羨的身影出現在花蕪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