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家這邊,天天聽筒子樓裡的爭吵,不是這家因為下鄉吵就是那家因為工作吵。
現在一個強制下鄉讓家家戶戶那點表面親情全浮到了水面上,再家裡誰更受偏愛,誰更被重視一片瞭然。
劉母現在十分慶幸當時把工作給了小兒子,要是現在再給的話大兒媳和小兒子肯定會打起來。
現在劉母天天出去遛崽崽都是最有面子的,他們家目前根本就沒有下鄉的煩惱。要是要下鄉也還早著呢。
而劉愛黨也談物件了,女方是肉聯廠裡,也有正式工作,不過卻是殺豬的,因為有一把子力氣,和她爸一樣。
這對劉母來說根本不是事,要是這個姑娘是個豪爽的她更喜歡,要是再來個像大兒媳一樣都是心眼子她才煩。
所以劉母每天都樂呵呵的,所謂生逢喜事精神好,但現在差不多家家戶戶都在愁,她也不好去拉仇恨,所以出門次數都變少了。
到了七月份,天氣越來越熱,尤其是這兩天一場太陽一場雨的,感覺就像在蒸桑拿,又悶又熱。
剛好這週末于謙和又要加班,劉芸就將三胞胎打包給於母,自己就去空間整理,因為說了要於父於母過來吃飯的,所以劉芸就提前出來做晚飯,結果來大姨媽了。
累了一天,又悶又熱,還來大姨媽,現在可沒有衛生巾,現在的女性例假用品是一種近似手紙的長方形的刀紙,粉紅色的,是那種粉紅色刀紙,再綁月經帶,刀紙的吸水、鎖水的能力實在是非常有限,必須勤換,還綁的嚴嚴實實的,又悶又熱。
要知道當時剛穿過來的時候,旱廁她都接受不了,但這個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接受,懷胎十月讓她最高興的一件事就是沒來大姨媽,但生了後面排惡露的時候她直接崩潰了。
以前看年代文小說的時候說這個年代已經有衛生巾,只不過在友誼商店,但這裡根本沒有友誼商店,她也弄不到僑匯卷,于謙和去滬市出差的時候她還特意要他去友誼商店找了一下,根本就沒有。
劉芸都要崩潰了,但也只能換掉褲子,墊好刀紙和月經帶,繼續做飯。
吃完飯洗完澡,哄好孩子睡覺,劉芸就和鹹魚一樣攤在床上一動不動,剛剛換的刀紙,現在就這樣躺一會兒沒事。
衣服沒洗,碗沒洗,但她已經不想動了,好累,身體累,精神也去累。
于謙和一進房間就看到自家媳婦臉色微白,滿臉疲憊的橫躺在床上,看到這個樣子就知道應該是月經來了。
于謙和笑著打趣劉芸,“劉同志今天辛苦了啊!累成這樣,誰這樣使喚我們劉同志啊!說出來,你男人給你報仇去。”
劉芸把枕頭扣在臉上:“人已經廢了,別吵我, 有事燒紙。”
于謙和笑罵道,“胡說什麼,快點呸呸呸呸!”
“吭!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唯物主義信仰者不怕。”
唯物不唯物也不能咒自己死。于謙和踢了踢床腳,“快點!”
想了一下自己都穿越了,而且還是多本書裡,對唯物主義的信仰也沒那麼堅定了,把枕頭從腦袋上拿開,“呸呸呸,可以了吧!”
“行了。”說完就給她拿小褥子,然後出去洗澡去了。
來到廚房,看見盆裡的碗,看飯碗的數量就知道他爸媽今天過來了,所以劉芸今天肯定是出去跑了一天還回來做飯了,掛不得臉上這麼疲憊。
認命的擼起袖子洗碗。
提著水來到洗漱間洗澡,看到兩個衣樓裡母子四人的衣服,于謙和只能洗完澡認命的洗衣服。
等他洗完回去的時候劉芸已經睡著了,她今天是真的累了。
早上醒來身旁已經空了,于謙和已經不在了。劉芸覺得身下不對勁,坐起來看了看,果然側漏了,小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