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大院又迎來了新的一輪爭吵。
朱大媽退燒睡了一覺回來後直奔王家要說法,要賠償。
王寡婦上班去了,她們家是不敢請假的,畢竟少上一天班就少一天的錢,一大家子就靠她一個人養活,王家就王老婆子一個人在家,三兄弟早就跑沒影了。
朱大媽直接往王家門口一坐,“大家給我評評理,我今天上個廁所就遭了那麼大的罪,是因為誰?就因為他們偷東西說了幾句,就遭到這樣的報復,還有沒有天理了。”
王老婆子也不示弱,死都不承認是三兄弟推朱大媽下去的,拒不賠償,還要朱大媽賠償三兄弟,因為三人是被朱大媽推下去的。
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不讓步,但明顯還是朱大媽佔了上風。
王老婆子一下子為難起來,她就知道朱大媽不好惹,沒想到她是寸步不讓,咄咄逼人。
她看向朱大媽,想要祈求她算了,不然他們家孫子就要背上小偷的名聲了啊。其實這就是王大媽自我感覺良好,她自己覺得自家孩子千好萬好,但是卻不知道,周遭就沒有喜歡他家三個孩子的。
雖然三兄弟很讓人羨慕,可是要說這三個崽,沒人喜歡,誰不知道他們偷雞摸狗。
雖然他們不摸大錢,就是小偷小摸,搶個小朋友的東西,但是也足夠大家反感了,如果不是王老婆子和王美芬還有點“能力”,會表演,又有一個“打手”秦奮,他們家早被人找上門扇臉了,現在又推老人下糞坑,真的有點過分了。
兩人還在爭論,下班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大院又圍滿了人,即使是空氣中的“黃金”的氣味都抵擋不住大家看熱鬧的心。
王寡婦也回來了,看到這個場面有點左右為難,心底是知道這次是自家孩子的錯,也知道這次大院的人可能不會輕易罷休了,但她是真的不願意賠償,也不願意承認,也不想讓自家兒子背上小偷不敬老人的名聲。
朱大媽佔理不讓,雖然三兄弟也確實遭受到了實際的懲罰——掉糞坑,但她也掉下去了,臉都被丟完了。雖然大家都說批評教育一番之後就算了,人就不抓起來了。但拋開偷東西還盱眙報復,到女廁所埋伏推老人下糞坑這事必須有個說法。
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要是如王大媽說的那樣,那三人掉下去的位置是女廁,三個男的掉在女廁糞坑也無法解釋。
最後還是袁嬸站了出來,“行了,我看這樣好了,朱大媽到底也是真的遭了罪,這事兒說到底你家三個小子多少都是有點責任的,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你們也該給朱大媽一個說法。朱大媽,你遇到這樣的事兒,心裡不舒服大家都知道,但他們三個也掉下去了,你也就當給小輩兒一個面子。大家各退一步,王家的你給朱大媽點錢,就當是彌補一下她今天遭的罪,成不?”
王美芬正要同意,立刻就被王老婆子按住了手,果然緊跟著就聽王老婆子就開口了,“這件事兒,是我們家不對。孩子年紀小,正是挑貓逗狗的時候,都說七歲八歲狗都嫌氣,我家這三個,都是這差不多的歲數。誰曾想,這倒是闖了禍,孩子們也嚇壞了。但是我家三個寶也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們也知道我家的條件,就美芬一個人上班,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吃的都是糠咽菜,我真的、我真的……”
說著說著就哭了,王寡婦一看也跟著抽噎起來,看得秦奮父子倆心都碎了。
秦奮連忙幫腔,“就是就是,朱大媽,袁嬸,就算了吧,道個歉就行了,也沒有受到損失,她們家都這麼可憐了。”
袁嬸被氣得不想說話了,朱大媽可不慣著 “呸!吃糠咽菜,你們婆媳兩那身白皮子是吃糠咽菜能養出來的?那三個混賬玩意是吃糠咽菜長大的樣子,誰知道在外面勾搭多少人養著你們倆呢?”朱大媽已經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