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推門而入,便聽見窈的嗓音,“早就說過要來我家,這裡的規矩你懂不懂?”
葉鳶心知對方是為自己而來,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還躺在病床上,半躺著的沈宴,說道,“你,我們要下樓了。”
沈宴點了點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到她的後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他是個瞎子。
葉鳶拉著沈宴,挽著她的胳膊,拉著他下了樓。
兩人一副好欺負的模樣,頓時又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為首一人手持巨斧,滿臉猙獰刀疤,上下掃視了一圈,“是你!”
刀疤男子聲音洪亮,一開口就能將屋頂都給震塌了。
葉鳶神色平靜地來到刀疤臉面前,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事情了,今天就把事情處理了。”
刀疤男對葉鳶並不怎麼在意,因為她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一道凌厲的風聲從戰斧上呼嘯而出,向著葉鳶當頭劈下。
葉鳶挑了挑眉,望著他道:“我奉勸你一句,這玩意兒還是收回去吧。”
刀疤男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起來,“老太婆!還想嚇唬我?你以為我一鬆開手,你就會被我一刀兩斷嗎?”
葉鳶默默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滿臉刀疤的男子,這傢伙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一雙眼睛裡散發出來的光芒,讓人望而生畏。
沈宴緊隨其後,並未出手,他深知葉鳶的厲害,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即便有心相助,也是有心無力。
刀疤男子不敢直視葉鳶的眼睛,收起了戰斧,呸了一聲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饒你一命的。”
葉鳶也不多言,轉頭挽住沈宴的手臂,讓他坐下來,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下來,不慌不忙的給沈宴斟上兩個茶杯,問道:“救命的銀子?”
“北冥規則!這就是新人嗎?”刀疤男將手中的鐵斧往桌子上一拍,整張桌子都是一震,將她手中的茶杯震得滿地都是。
窈婆婆出聲,“快點,別弄髒了,弄破了我的,要賠償!”
她也在那張桌子上坐了下來,託著下巴道:“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最好不要打擾他。”
“要不,我幫他們出一筆救命的銀子?”
既然窈已經表明了要維護葉鳶和葉蓁,那刀疤男子也不好再繼續糾纏,帶著錢財轉身就走。
窈看了一眼葉鳶,道:“不必多禮,你就在這裡住著吧,這裡沒有人敢對你出手,你這幾天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窈娘,剛才那幾個人是誰?”
“巨斧宗雖然厲害,但也不是絕對的霸主,與之抗衡的勢力至少有兩個。”姮娘緩聲道,眼睛微微一眯。
“多謝。”她說了一句,便和沈宴一起往樓上走去。
她望向沈宴,目光有些複雜,原著裡,沈宴並非被流放到北冥,反而自立門戶,躲避各門各派的追捕。
沈宴走到她身前,微笑著說道:“奶奶,你老盯著我幹嘛,該不會是想要嘗試一下藥材吧?”
“放心吧,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要找到一個好的地點。”
沈宴微微一笑,別有深意的說道,“看樣子,奶奶是挑好位置了。”
葉鳶黛眉一揚,道:“那就等些日子再說。”
北冥被流放,不只是因為沒有靈氣,還有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
沒有規則與道義的束縛,罪惡會被無限的擴大,那些被流放到這裡的人,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活命。
只要有足夠的靈石,他們就能省下這麼多的事,如果她交不起,立刻就會被趕出去。
人心之惡,今日一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