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江看了會書,準備卷抄書中的一些重點部分,可當他伸手去拿宣紙時,發現原本放宣紙的一角空空如也。
他蹙眉,彎腰看向書案下方,接著又在屋裡尋找了一番,確定他留在家中的宣紙不見了蹤影。
莫北江出了房間,徑直走到了閔秋果和莫北河的屋門前,敲響。
屋內,閔秋果剛將小琪琪哄入睡,聽到敲門聲,她幫著女兒掖了掖被角,這才走過來將門開啟。
“二哥,可是餓了?我去灶房看看飯菜好了沒有。”
莫北江搖頭。
“三弟妹,我是想來問問,你打掃我房間時,可有見到書案上的宣紙。”
“宣紙?”閔秋果凝眉思考。
嫁入莫家三年多,二伯哥的房間確實是她打掃的,原本前三年,他在家中守孝,房間每日都需要人打掃。
可自他守孝期完,回了縣城的書院後,她便只進去過兩次,一次是他離開時,一次是他歸家前,也就是昨日,她提前去他的房間打掃了一番。
閔秋果努力回想,記得自己昨日好像沒有在書案上看到過宣紙。
見她搖頭,莫北江又問:“這一個月可有誰進了我的屋?”
“沒……”有的。
閔秋果想起,清娘高熱醒來後,好像有進去過一次。
但她擔心自己說出來,會惹怒莫北江,到時候清娘就慘了。
想到這段時間宋清濘對自己、對相公、對孩子的好,她堅定搖頭:“除了我,沒……沒有人進去過的。”
閔秋果或許都沒發現,她自己撒謊時,表現得有多緊張,說話結巴不算,一雙手都要絞成麻花了。
“宋清濘。”莫北江確定。
閔秋果猛地就睜大了眼,她……她……她可什麼都沒有。
清娘,你保重……
宋清濘剛宰了一隻公雞,在給公雞拔毛。
依莫北江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和這隻公雞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
希望殺了這隻公雞能洩洩他身上的銳氣。
她正準備將公雞的腦袋給剁下來,便感覺周遭一陣寒氣襲來。
她揚起刀的手頓住,看向旁邊守著她拔毛的莫北湖。
“四郎,有沒有感覺突然降溫了?”
莫北湖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轉身往後看。
宋清濘疑惑:“你眼睛抽筋了啊?我等下把灶臺上的那碗雞血給你做湯喝,對眼睛好。”
莫北湖無了個大語,壓低聲音提醒:“我眼睛沒有抽筋,是讓你看灶房門口。”
宋清濘疑惑轉身,就見莫北江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一臉陰沉的看著她。那模樣,恨不得將她如同她手中的那隻雞般咔嚓掉。
宋清濘打了一個寒顫,她似乎、好像、可能、大概沒有得罪他吧?
她除了把張家人茶走外,還幹了其他什麼事情嗎?
明明他自己也不想同張家人過多接觸,不然也不會縱容她扮演嚶嚶怪。
哼,現在倒是過來怪上她了,狗男人!
見到她翻過來的白眼,莫北江臉色更黑了,嗓音有些凌厲:“給我滾出來。”
呵……你說滾出去我就滾出去啊,真滾了那多沒面子。
宋清濘原本想勇敢說不,但見他那副‘你敢不過來就試試看’的模樣,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在他身上拔毛了。
她放下公雞,洗了一把手滾了過去,語氣也有些不好:“幹嘛啊?沒看到我在做飯嗎?”
“宋清濘,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宋清濘感覺莫名其妙,她啥時候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拜託,她來到這裡後,總共才見過他三回,他哪一回不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