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濘咳了咳嗓子,正要說話,就聽莫北河已經先開了口。
“二哥跟院長請了一個時辰的假,過來看看我們。你有什麼話跟二哥說嗎?有的話儘快說,時間不多了。”
他說完,有小二端了菜上桌。
莫北河又和宋清寧解釋道:“二哥只能出來一個時辰,已經用去兩刻鐘了,要早點吃完回書院,也就沒等嫂子過來點菜了,你想吃什麼再加兩個。”
宋清濘自然沒這麼小氣,搖頭坐在了他旁邊,桌上已經有了兩葷一素,便沒有再點。
莫北江自然看到了宋清濘的變化,從書院過來的路上,三弟一直跟他說宋清濘變了。
他可不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他更願意相信這個女人偽裝成這副模樣又想作什麼大妖。
所以,他全程懶得跟她說一句話,斯斯文文的吃著自己的飯,餐桌上就莫北河在搜腸刮肚的尋一些話題。
莫北江也就偶爾答一兩句。
宋清濘真的是替莫北河累得慌,拿著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青椒炒肉,提醒道:“三郎,快吃吧,都要冷掉了。”
莫北江看了一眼三弟碗中的菜,又看了宋清濘一眼,什麼都沒說,自己夾了一筷子。
莫北河安靜的吃了兩口飯後,有點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又主動開口。
“二哥,等小四生辰那日,你要不先過來找我和嫂子?我們一起過去姨母家?”
宋清濘見莫北江瞬間掃視過來的兇狠眼神,忙自覺開口:“三郎,我和你兄長並沒有成婚,你這樣喚我大家會誤會的,以後還是叫我名字吧。”
莫北河正想說她是阿孃臨走前給二哥定下的媳婦,又在莫家住了這麼多年,怎麼能直接喚她名字呢?
可他見二哥一臉呵呵,完全瞧不起宋清濘的模樣,便將原本要反駁的話給嚥了回去,改口道:“那我以後叫你清娘吧。”
“好。”
這聲清娘倒是沒有錯,要是她沒有住在莫家,不是莫家的童養媳,大家應該叫她一聲清娘和濘娘。
但濘字單獨拎出來,寓意並不好,還是清娘好聽些。
宋清濘看著莫北江那不屑的模樣,就知道他想要放什麼屁,所以,她搶先一步開了口。
“莫北江,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想方設法的想嫁給你,但我其實並不喜歡你,只是想成功的引起你的厭惡而已。你看你現在不就非常討厭我麼?我們倆一個不想嫁一個不想娶,要不就地解除婚約?”
她話落,兩個男人齊齊抬頭看她,那表情倒是如出一轍,能看出是雙生子了。
她努力維持淡定,不能讓莫北江這顆聰明的腦袋看出她的異樣來。
“看你哪日方便,可以由莫家的族老出面解除你我的婚約,再到你阿孃的墳前告知一聲。”
她都說的這麼誠懇了,應該能相信她了吧?
結果莫北江這廝呵呵兩聲,將碗中的湯一口飲盡,轉頭朝旁邊的莫北河道:“三弟,你不應該放任這個瘋女人出來,到時候她胡亂發病,影響了我的仕途,爹孃和大哥泉下有知,就要不得安息了。”
宋.瘋女人.清濘:“……”
當著我的面罵我,這樣真的好嗎?你的教養呢?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宋清濘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忍!
只是要忍不住了怎麼辦?忍不住也要忍住!
她必須要和莫北江握手言和,如果以後還是這麼個針鋒相對的死樣子,什麼都跟她對著幹,那莫家就真的很難再改變上一世的結局了。
就在她醞釀完情緒,準備和他說說自己在小瘋批生辰那日的計劃時,一抬頭才發現這傲慢男已經揚長而去。
宋清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