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裴完全沒有路途奔波勞累的模樣,拉著宋清濘要去書房,說是和她說些自己在路上想到的更完善的招生和教學體系。
宋清濘也要和他商量學院的名字,請阮菁菁幫忙招呼張淑容和王寶珠後,她匆匆跟著阮裴去了書房。
聽她說學院的名字,兩人埋頭在紙上比劃了半天,最後一錘子定下——清遠學院。
“清遠”寓意著一種純淨、清新、寧靜的境界。
遠離喧囂、繁忙和塵世的紛擾,追求內心的寧靜和平和。
也可以寓意著這個地方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和潛力,未來充滿了希望。
宋清濘在阮府待了一整日,主要是她和阮裴兩人太過廢寢忘食。
他們決定明日去學院看看修整的如何,招生和招先生的告示也該貼上出去了。
還要招在學院做事的夥計,買學院需要用到的一切物件等等……
得開始忙碌起來了。
宋清濘擔心張淑容和王寶珠等得無聊,她出書房去找人,想讓她們倆先回府。
沒想到這倆人和小書如玩瘋了,又是給小娃扎風箏,又是叫下人搭鞦韆的,比她還忙,說是要等她一起回去。
宋清濘便沒再管她們,又回了書房和阮裴將一切事宜細化。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響起敲門聲。
宋清濘過來開啟房門,是丫鬟過來喚他們去前廳用膳。
冬日天黑得快,天空已經黑沉一片。
一陣冷風襲來,宋清濘忙去椅子上拿自己的斗篷披上。
“阮伯伯,天色不早了,剩下的等我們明日去學院看過後再協商。”
阮裴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點頭應下。
丫鬟提著燈籠在前面照路,宋清濘和阮裴走在後頭。
剛剛在書房的時候,裡頭燃了炭火,還算溫暖。
這一出來,寒風冷颼颼的,宋清濘瞬間感覺雙手一片僵硬,要縮排斗篷裡取暖。
張淑容和王寶珠已經隨阮菁菁先來了膳廳。
見著兩人進來,阮母擺手吩咐丫鬟上菜。
見宋清濘被寒風凍的臉頰緋紅的模樣,她又吩咐另一個丫鬟去取湯婆子。
等宋清濘拿到湯婆子後,感覺自己的手終於有知覺了。
她朝阮母投去感激的笑。
在阮母和阮姐姐熱情的招待下,宋清濘成功吃撐了,張淑容和王寶珠也吃了不少。
等在外頭的張府馬伕也隨阮府的奴僕在下人房裡吃了些東西,等阮府的下人給他傳話說小姐她們要回府了,馬伕匆匆去了府前。
阮母擔心三個姑娘晚上回府不太安全,硬要親自送他們回去。
宋清濘她們忙拒絕。
“伯母,我們有四個人,且回去並不遠,您們舟車勞頓了一個月,就安心回房休息吧,沒事的。”
她們仨怎麼都不肯讓阮母送,阮母無奈,便叫了兩個小廝一起跟去了,這是她做的最後的讓步。
宋清濘她們沒再拂她的好意,點頭應下。
她們誰都沒想到,阮母一語成讖,她們此次回府,當真是兇險萬分。
馬車行到一半,突然竄出幾十個黑衣人,二話不說,一腳便將車伕和車轅上的小廝踹出了老遠,接連幾聲慘叫,然後是砰砰落地聲,然後再沒了聲響,也不知三人現在是死是生。
而馬車內的三人嚇得差點靈魂出竅。
宋清濘張開手臂,將張淑容和王寶珠護在身後。
其實她也很害怕,但她年紀最大,兇險時,下意識就護著了兩位妹妹。
青影從暗處竄了出來,抽出腰間的軟劍,與黑衣人搏鬥。
她眼睛在夜色裡泛著幽冷的光,目光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