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作為女眷,自然是獨自乘坐馬車,而曹操父子則各自騎了匹馬,跟著馬車一路往家中而去。
父子二人前半段路程都沒怎麼說話,只是默默的御馬前行,整個氛圍有些寂靜。
然而到了後半段路程,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半途一過,曹操更是當場哈哈大笑起來,騎在馬上一副癲狂的模樣。
直接給曹昂笑懵逼了。
什麼情況?
老爹這該不會是要立flag了吧?
正所謂丞相一笑,生死難料,雖然父親現在還不是丞相,但曹昂是真擔心老曹嘴巴里突然蹦出來一句。
“我笑周瑜無謀,諸葛亮少智,倘若是我……”
被曹操笑到有些發慌的曹昂,趕忙開口打斷了他的笑聲。
“父親為何發笑啊?”
曹操將馬速慢了下來,湊到曹昂身旁,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笑別的,單笑王司徒無謀,任憑他為官多年,奸猾似鬼,如今也得喝我兒的洗腳水!”
曹操現在相當得意。
他們爺倆的司徒府之行初衷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自己這個典軍校尉能夠往上走一走嘛。
這個目的算達成了。
不僅如此,空手去的,還帶了個人回來。
付一份錢直接吃了兩碗麵。
不對,好像連錢都沒付!
有付出什麼代價給王允嗎?
似乎從頭到尾都只是在針對承諾能不能履行的問題討論吧,這本質就是個虛無縹緲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具體怎麼站隊,完全看當時所處的環境,以及自身所需要的利益偏向。
和其他一切無關。
王司徒的那些構想,自始至終都是一廂情願而已。
所以,不愧是我兒!
說了吃白食就是吃白食,堅決不付一分錢,而且還要吃兩份。
像他老子!
只不過曹昂在見到父親的洋洋得意表現之後,佯裝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爹,我這麼設計王司徒是不是不太好,人一把年紀了還被我蒙的團團轉。”
然而曹操卻只是大手一揮。
“兒啊,你現在本領高了,能力比為父也不遑多讓,我在其他方面也教不了你什麼。”
“但今天有一個道理,爹要教給你,那就是臉厚心黑不是什麼壞事,更不必引以為恥。”
“在旁人嘴裡,你臉厚心黑當然是壞事做盡,畢竟損害的是他們的利益。”
“但對我們自己而言,臉厚心黑絕對算一個上佳的品質,不論是混跡朝堂還是平日裡的待人處事,都能夠為我們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你大可安心。”
“爹現在其實正鬱悶著呢,我咋就沒法像你這麼臉厚心黑,多可惜啊。”
曹昂:“……”
您禮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