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太像。
周霧的字潦草隨意、龍飛鳳舞,每個筆畫都像在飄,看起來似乎寫得不太用心,卻是好看的。
仿了幾次都不得章法,溫辭靠在椅背上,盯著周霧的名字,思緒忽然有些飄忽。
她沒來由地想起周霧簽名時的模樣。
那時,她其實已經把這件校服上衣偷偷塞在書包裡近一週了,總找不到拿出來的時機。
周霧終於落單,是在一個週三。
周霧在高考前最後一個月逃了兩天課,被餘斌弘叫去辦公室,訓到將近傍晚七點。
溫辭那時坐在教室,守著周霧課桌上還沒帶走的卷子,原本還有些遺憾——再過幾分鐘,上晚自習的同學應該就要到了。
然後周霧就回來了。
周霧當時應該被訓得不輕,溫辭喊他時,他抬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煩躁與不爽。
看見她,周霧明顯愣了下。
“能不能在這件校服上籤一個名字?”溫辭問,“我想留下全班同學的名字,做個紀念。”
周霧眉宇鬆開,淡淡答應:“可以。”
溫辭連忙遞出手裡的馬克筆:“用這個籤吧。”
周霧展開衣服,找了找,發現自己是第一位。他問:“那我隨便籤了?”
“好。”
周霧唰唰兩筆,簽完以後,突然撲哧笑出聲。
他抬眼看她,眼裡帶著輕淡笑意:“完了,好像籤大了……我明天買件新的賠你,重新給你籤一個。”
溫辭望著他的眼睛,沉默地發怔。
直到對方等待許久,疑惑地挑眉,她才連忙回神。
“不,不用了。這樣挺好的,不會太大。”
溫辭把衣服抱回來,沒敢再看他,“謝謝你,周霧。”
……
第二十七次,溫辭終於模仿得像樣了。
她拿起那件寫滿了名字的衣服,認真仔細地寫上週霧的名字。
溫辭舉起衣服,左右比對了許久,嘆氣——還是有一點差別。
好在是很難看出來的程度,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週六當天,溫辭去商城給秦運買了一份禮物。
買前她問了竇以晴的意見,竇以晴表示:【能收到我的生日祝福已經是他三生有幸,還送禮物?做夢吧他。】
竇以晴嘴上是這麼說,但溫辭知道她通常嘴硬心軟。果然,竇以晴很快就發來下一條:【隨便買得了,應付應付。】
末了竇以晴又發:【聽爛人說今晚的派對在半山別墅,不要求你穿多漂亮了寶兒[玫瑰],就是別穿件牛仔褲就去了。】
溫辭笑著回了一個【好,我儘量不土得太突兀。】,最後挑了一個放手錶的手工首飾盒。
答應秦運的時候,溫辭就在想,只是去露個面,送完祝福和禮物,她就找藉口提前離開,就跟平時的同事聚會一樣——
下午五點半,花了一點淡妝的溫辭站在鏡子前,踩上了她不知多久沒穿過的高跟鞋。
溫辭今天穿了一條無袖白色長裙。和她平時穿的裙子不同,這件長裙收腰效果明顯,因為版型好,上半身幾乎服帖,修飾出溫辭玲瓏有致的腰身曲線。
這件大牌裙子是竇以晴送給她的,她只在20歲時穿過一次,溫母認為太過貼身暴露,讓她少穿。
說是少穿,溫辭之後再也沒穿過。倒不是因為她媽,而是她平時確實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