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關
城門口的侍衛只見一人渾身傷痕累累,倚靠在關門前,上前仔細辨認後,驚撥出聲:“是二皇子!”
侍衛迅速跑去彙報,不消片刻。只見塵土飛揚,初國公從城內飛馳出一隊鐵騎,來到李鎮業的面前,“二皇子!”
當他們看到血跡斑斑的李鎮業時,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二皇子!”
“二皇子!”
“二皇子!”
眾騎士齊聲呼喚,聲音中充滿了激動和關切。
初國公快步上前,緊緊握住李鎮業的手,“您受苦了,二皇子。北磐人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李鎮業雙眼微微睜開,氣若游絲,“孤孤現在要回京”他的聲音虛弱而堅定,“我要殺了北磐人!快帶孤回京見父皇”
“快,先請大夫!”初國公對下屬喊道。
安都朱衣衛總部
“什麼叫衛中舊俗第一?”鄧恢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下屬走上前,恭敬地解釋:“稟指揮使,這是陳老指揮使,在立衛之初定的規矩,衛中凡有爭執不決時,準兩人私鬥無論生死,他人不可插手,若有違者全衛共誅之。”
身旁的人驚訝,“任辛這是主動向您挑戰?”
鄧恢彎唇一笑,語氣意味深長,“萬年寺有意思。”
任如意一人持劍踏步走進萬年寺,看到站立在中央的鄧恢,語氣淡漠:“鄧指揮使果然有膽量,竟如約獨自前來。”
鄧恢面色冷肅,“不及任左使萬一,”他頓了頓,語氣篤定:“大殿下,汪國公,是你殺的。”
“是。”任如意肯定的回答。
“為先皇后報仇?”鄧恢追問。
“是。”任如意不假思索地回答,語氣中沒有半點猶豫。
鄧恢眉頭微皺,語氣深沉:“迦陵、陳癸也是。”
任如意目光堅定:“也是。”
“任辛,你想要什麼?”鄧恢面無表情道。
“ 我今日想與你做一場交易,鄧指揮使若是想保住性命,最好是答應。”
鄧恢有些意外,好奇道,“什麼交易,不妨直說。”
任如意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把朱衣衛這些年,為大安所立的功績,一樁樁,全添進史書裡去。”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卷宗,輕輕丟給鄧恢。
鄧恢接過卷宗,逐頁翻閱,越翻臉色越難看,他沒想到,朱衣衛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情,他一件都不知道。
任如意看著鄧恢面色有些難看,戲謔道:“鄧指揮使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朱衣衛創下的功與過為何不載入史冊嗎?”
“為何?這是誰的命令?”鄧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憤怒。
任如意冷冷地回答:“自然是先帝。”
“鄧指揮使,你執掌朱衣衛不久,想必不知道吧,按照朱衣衛舊例,你兩年後也是要死在任上的。難道,你也想同我和我的手下一樣,最後落個在史書了無痕跡的下場?”任如意反問。
她看著鄧恢變幻的臉色,繼續道,“安帝明明知道你的父親死在朱衣衛手中,還是派你來做指揮使,鄧指揮使的心裡難道沒有絲毫難過嗎?安帝不放你走,他只想讓你做一條拴著繩子的狗罷了。”
鄧恢垂下眼睫,聲音有些沙啞:“你為何會篤定,我會答應你。”
任如意輕笑一聲,“鄧指揮使,能做人,誰又願意毫無尊嚴的做狗呢?”
鄧恢心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點了點頭,沉聲道:“好,若你今日贏了我,我便答應你。”
“好!”任如意頷首。
兩人同時揮劍出手,兩道身影在庭院中快速穿梭,劍影交織。
任如意劍法輕靈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