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祿憂心忡忡地注視著寧遠舟,關切地問:“頭兒,你剛康復不久,這樣趕路吃得消嗎?”
寧遠舟微笑著回應元祿:“無妨,多虧了長慶侯的藥,我如今並無不適,內力也恢復了,不似之前若有若無。”
李同光對使團人的態度顯得有些不滿,“北磐的事關重大,寧大人不會如此嬌貴吧?”看著寧遠舟跟師父在一起就看他不順眼。
褚姚捏了捏李同光的手,“我們走吧。”說著,她便轉身離去。
李同光身子一僵,被褚姚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一下,面紅耳赤,有些同手同腳小心翼翼跟在褚姚的身後。
於十三拍了拍錢昭的肩膀,帶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老錢啊,沒戲了。”
孫朗不明所以,還是跟著附和,“老錢啊,沒戲了。”
“來,小心碰到頭。”李同光扶著褚姚上馬車後,範東明走近他,道,“下管聽聞六道堂好生厲害,沒幾下子就切斷了北磐人的後路,還將炸燬密道之事,散佈給了合縣的大小官員,說都是侯爺的功勞。”
李同光聞言,心中有些彆扭,面上卻是嗤笑一聲,不屑道,“不過是些成人之美的手段罷了,以為這樣就能讓本侯聽之任之?”
“哎呀,有些人呀,還是小孩子心性,這長輩呀,得管管。”於十三意味深長的跟錢昭眾人道。
李同光甩袖冷著臉上了馬車,與褚姚同乘一輛馬車。
看到褚姚,面上又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
“吃點東西吧,我瞧著你這兩日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嚐嚐。”褚姚給他遞了用紫藤花做的糕點。
馬車門沒關,李同光看著外面六道堂幾人,故意耍性子,“我沒淨手,手髒,你餵我。”說著就低頭咬住褚姚手裡的糕點。
褚姚哭笑不得,輕聲斥責道:“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你喂的糕點,更好吃些。”李同光輕聲道。
褚姚面上微熱,把一整塊糕點塞他嘴裡,“你少跟於十三學些不正經的。”
這一幕,正好被錢昭看在眼裡。他看著馬車內兩人親密的互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醋意。他緊抿雙唇,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但眼中的嫉妒卻難以掩蓋。
於十三和元祿看到錢昭不高興,歇了取笑李同光的心思。
晚上,眾人暫時歇腳在安國驛館。
李同光端著一盅雞湯來到褚姚的房間,溫聲道,“喝碗雞湯吧,我特意讓驛館的廚子煮的,加了人參,補補身體。”
褚姚心知李同光是擔心自己,乖乖的喝完一大碗雞湯。
抬頭就看到李同光有些躊躇,神情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有些難以啟齒。
“怎麼了,跟我相處,有話還這般彆扭嗎?”褚姚問道。
“我,我想知道,你為何突然受這麼重的傷,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偏偏你受傷我還什麼都做不了。”李同光手足無措的抓著衣服,紅著眼睛,“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褚姚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上次的事,我只是擔心傷到自己人,沒有控制好靈力,被反噬了,只要我稍加調息幾日就好了,你別擔心。”
而且她如今也捉摸不透天道的意思,有時候干涉了一些事,什麼事都沒有,有時候看似不起眼又是觸及逆鱗。此番只是傷了人並未直接殺人,天道對她降下懲罰受的傷,她耗費了一身靈力才勉強把傷修復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
“李同光,出來,我有事與你相商。”門外響起了寧遠舟的聲音。
李同光面色不悅,想直接拒絕,褚姚輕輕捂住了他的嘴,嗓音溫軟“別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