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全境就都是我們的了!”
“乖乖,到那時將軍又得升官了,聖帥之上,還有什麼職位?”
黃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玄,他覺得,陳玄特意將眾將喚來議事,答案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陳玄臉上笑意不減,等眾人將意見說完,才淡淡開口說道:
“行軍打仗,戰場情況瞬息萬變,如果只是按照計劃死板地行事,遲早得摔個大跟頭!”
“你們都該跟漢升學學啊。”
說罷,他將讚許的目光投向黃忠。
眾人聞言陷入沉思。
黃忠這些天的神勇表現,早就令眾將折服,黃忠已經成為陳玄之下,威望最高的將軍。
黃忠的問題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見眾人的眉毛擰成一團,陳玄呵呵笑道:
“先讓漢升跟你們講講吧。”
黃忠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將軍剛才說到天下大勢,黃某深受啟發,因此稍微多想了一點。”
“如果有想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將軍指正。”
陳玄輕輕頷首,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黃忠得到陳玄的鼓勵,將目光轉向其他將軍:
“兄弟們,眼下的局勢,官兵雖然被圍,但是實力仍然不可小qu。”
“首先,敵軍主帥是朝廷名將盧植。”
“其次,城內官兵仍有兩萬餘人。”
“兩萬官兵,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股很強的力量,而這強大的力量,握在名將盧植手中地,則更要加以小心。”
牛二不服氣地插話:“黃忠將軍,盧植這麼厲害,不還是讓我們圍在這裡了?”
“這也能稱得上是名將,我看他是個水貨吧!”
“我看這個老小子,遠遠比不上陳大哥。”
黃忠看了牛二一眼:“牛將軍說得沒錯。”
“正是因為將軍比盧植更厲害,才讓我們產生了盧植不行的錯覺。”
“但是,盧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大家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眾將好奇地問道:“哪一句?”
“就憑一句話,盧植就能脫困取勝了?”
陳玄輕咳兩聲,開口說道:
“我來替漢升說吧。”
“漢升想說的是,哀軍必勝!”
陳玄一字一頓地說道。
黃忠激動地答道:“正是!”
知音難求,陳玄就是他的知音!
得主公若此,夫復何求!
“漢升這句話,換成老百姓的說法,兔子急了會咬人。”
“盧植自知必死,臨死反撲之際,就算改變不了勝負結果,但還是會對我軍造成很大傷亡。”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事。”
陳玄掐掐手指,目光投向洛陽方向:“以我的估算,董卓應該也快到洛陽了。”
黃忠眼睛一亮:“將軍的意思難道是,讓盧植與董卓兩虎相爭?”
“不錯,董卓才是盧植的對手。”
“我們沒有必要和他死磕。”
陳玄笑道:“在潁川耕耘這麼久,也到了摘果子的時候了。”
翌日。
平明時分,盧植本已做好拼命的打算,開啟城門之後,卻發現陳玄撤走了。
“大人,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有詐吧?”
盧植的眼睛眯了起來:“陳玄這是要放我們回洛陽與董卓火拼啊。”
在這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陳玄好像把每一步都算好了,挖出一個一個的坑,等著他去跳。
最要命的是,他非跳進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