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達了村小組辦公樓。
辦公樓位於村公園裡面,平日裡有不少人會在公園裡聚集,三五成群,打牌、運動、跳交誼舞、廣場舞。
可此時公園卻是冷冷清清的。
來到了村小組辦公樓門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從裡面傳來。
康書宏站在閘門前,害怕得渾身顫抖起來。
“這裡的辦公樓也是村裡的活動室和應急避難所。
我爸跟我說過,我們這邊是村子舊區,有非常多老房子,現在也基本變成了危房,一旦遇到颳風下雨的惡劣天氣,有倒塌風險。
如果可以拆了重建的話,那塊地還有不少價值,老人的子女或許還能借機盡孝,將樓房搭高了,出租給外地人也能掙一筆錢。
可是舊區的房子,除非是最外排的,不然裡面根本報建不了多少層。
巷子又深又窄,機器進不去,物料的搬運費就是一大筆支出。
拆了搭回一兩層高的小平房,費用高,出租也租不了多少錢,基本不可能回本,子女便繼續丟著老人家在危房裡。
聽說以前國家對生孩子沒有限制,一對夫妻生七八個孩子都是正常的。
那時候又窮,還要大量生娃,有的父母沒什麼責任心的,索性放養自家孩子。
吃飯通常都是有這頓沒下頓,七八歲的孩子就要幫家裡幹活掙錢,掙不到錢的,你餓著就餓著。
等這批孩子野蠻成長起來後,這些父母又開始端起父母的身份說事,解釋我都是為你好,那年代吃不飽是國家政策的事情,怪不了我們。
更是我們的教育讓你變得堅強,早早的學會自力更生。
有的人真信了,對父母盡忠盡孝,給他們養老。可有的人不信,對父母沒感情,甚至一輩子憎恨埋怨他們,直接將他們扔在老家不聞不問。
我們村裡就有這些差不多等於被遺棄的老人,現在村裡逐漸有錢了,也不能不管他們。
也為了響應政府的人文關懷,做好民生工作,出了點錢,把裡面裝修成應急避難所,其實就是給他們一個睡覺、洗澡的地方,有床有被子有風扇有衛生間。
平日裡這些老人也喜歡躲裡面打打麻將,消磨時光。
那一批人已經老了,一個個八九十歲......”
康書宏還是無法下定決心推開閘門,諸葛夜和明皓天上前幫了一把。
裡面的場景眾人已有預料。
昨天所有人各回各家,這些沒人管的老人家能去哪裡呢?
還是回到了村小組辦公樓,大家聚在一起。
從現場的環境看,在發生意外以前,這些老人家還曾聚集起來,一同吸菸打麻將,平靜的等待著最後結局的到來。
有兩位老人坐在長椅上,彼此雙手緊握。
還有不少各自躺在床上,臉上沒有痛苦,安詳寧和。
但也不是所有老人都能坦然接受,有一位老人死前或許嘗試抵抗過,屍體倒在了地上,從身後被捅穿。
諸葛夜沒有急著上去,而是檢查起一樓應急避難所的情況。
很快就發現了廁所的門被緊鎖著。
大家迅速圍了上來,抱著僥倖的心態,期盼著或許還有幸存者的存在。
諸葛夜敲了敲廁所門,呼喚了兩聲,沒有應答。
立刻施展魚祟尖刃,一棍劈去,從廁所門中間切開。
然而並沒有奇蹟發生。
一位老人家神情驚恐的坐在了馬桶蓋上,其胸口已經被刺穿。
大家不忍直視,紛紛轉過頭,不敢看此等慘狀。
明皓天盯著隔間的屍體,陷入沉思。
“衛生隔間這麼點大的地方,進多一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