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向西,就是西涼,藏兵谷就位於西涼。
在兩地相交的一處小鎮裡,兩隊人馬於夜色中會面。
其中一隊領頭之人四十左右的年紀,英姿勃發,氣度高貴,乃是雍王世子,姜銘。
另一隊領頭之人也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高大威武,面容硬朗,乃是藏兵谷谷主,羅仲平。
“世子,久違了。”羅仲平拱手一笑。
“羅谷主能應邀前來,本世子感念在心。”姜銘客套一句。
“世子深夜約我來此,有話就請直說吧。”
“如今皇室步步相逼,事已到了不得不為之時,敢問羅谷主,可曾想好,要何去何從?”
“我羅家世代出將入相,子孫後輩自幼習武練兵,鑽研兵法,只為在這亂世之中再創功業。你我兩家也算是志同道合,倘若世子不棄,藏兵谷願與雍王府並肩結盟。”
“羅谷主真有此意?”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羅某盼這亂世,已盼了多年!”
羅仲平臉上泛起一抹獰色,“多年來,朝廷對我藏兵谷明暗打壓不斷,我早就受夠了!
我與當今朝廷勢不兩立,雍王府若是起事,我藏兵谷願起兵響應!”
姜銘皺眉道:“我倒是不知,朝廷與藏兵谷之間,竟有這麼深的恩怨。”
羅仲平冷笑,“八年前,九河民變,朝廷出兵鎮壓,死傷萬餘。六年前,福音會聚眾作亂,牽連兩千餘人。
五年前,宜州大案,官民爭鬥,鬧得不可開交,最後逼得皇帝老兒下旨安撫。這些事,世子以為是誰在背後主使?”
“這些……都是藏兵谷乾的?”姜銘露出一絲震驚。
“哼,再往近了說,今年李家太爺八十大壽過後,半路伏擊五皇子和九公主的,世子又以為是誰?”羅仲平絲絲冷笑。
“這事也是你們乾的!?”姜銘更顯驚愕,此前他一直以為是有人想嫁禍給雍王府。
“不是我們還能是誰?”羅仲平冷聲道,“此等事情無獨有偶,五皇子對此心知肚明,所以抓住的人連審都沒審,直接就給斬了。
我們與朝廷之間,早已是勢不兩立的局面!世子若是信得過,那你我便攜手並進,共創基業。若是信不過,那咱們就各自為戰,先把水攪渾再說!”
姜銘神情凝重,思慮片刻,沉聲道:“羅谷主快人快語!好,今日我便與谷主定下盟約!待時機一到,你我共同舉事!”
“好!一言為定!”
二人策馬上前,擊掌一笑……
襄州,侯府。
天一黑,李桓心裡就瘙癢難耐,先去兒子女兒那裡逗弄了一番,接著去看望了一下兩個大肚婆,隨後就迫不及待去往羅芸房間。
到了一看,房門沒鎖,他直接推門而入,嘿笑著往內室而去。繞過屏風一看,羅芸正坐在桶裡沐浴。
“喲,這是知道我要來麼?”他趴到桶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羅芸長髮盤起,雙腮酡紅,沒驚沒叫,只是微微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來幹嘛?今日比試你又沒贏。”
“我來給你當馬騎呀,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晚我得讓你騎著我滿屋子跑。”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脫起了衣服。
“你還沒贏我,三日之後贏了我再說吧。”羅芸淡淡道。
她怎不知這傢伙今晚要來,特意給他留著門呢。
“三什麼日呀,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先日上三天多好。”李桓嘿嘿一笑,“放心,三日之後定不叫你失望就是。”
“咯咯,你這個人說話真是沒臉沒皮!”
他自然也清楚,她已經做好準備。她懂他的欲擒故縱,他懂她的故作矜持,今晚到底誰騎誰